不是经常出海啊?”
绣春楼的老鸨子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主,看到张延龄的一举一动,便对他的身份猜个八九不离十。
“怎么,难道出海的有什么讲究不成?”
“奴家这绣春楼,有一名来自扶桑的姑娘,老爷有没有兴趣……”
张延龄不禁好笑,说道:“扶桑话我也听不懂啊!”
“不用懂,不用懂,”老鸨子挤眉弄眼地说道,“那位扶桑姑娘什么都懂,您一见就知道了。”
“那好,叫过来吧。”
张延龄身后,一名侍卫摸出一锭银子,扔到老鸨子怀里,老鸨子顿时喜笑颜开,赶忙招呼道:“快去二楼准备一处上房,好酒好菜招呼,再把苍井姑娘叫过来。”
不多时,有人来敲门,说道:“老爷,有一位张秀才求见。”
张延龄似乎早有准备,说道:“让他进来吧。”
门开之后,一名身穿华丽锦袍的年轻人走进来,抱拳行礼道:“侄儿张士涛,见过族叔。”
“坐吧,”张延龄端着酒杯,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张士涛看了看四下,有些犹豫。
张延龄明白,随即冲侍卫使了个眼色,几人纷纷离开,只剩下身份和服的苍井姑娘在斟酒。
“这位……”
“无妨,是扶桑人,汉话都听不利索,你尽管说。”
张士涛这才说道:“侄儿按照族叔的意思,已经拉拢了大量年轻学子,只待族叔振臂一挥,定是民心所向,水到聚成。”
“知情人多吗?”
“目前只有几名信得过的,其余的,不过仗着自己年轻气盛,空有一腔为国为民热情,非常容易被利用。”
“这些人的家庭背景怎么样?”
“大多来自贫苦家庭,也有一些达官显贵,内阁大学士焦芳之子焦黄中,就是新文化运动社团的主力成员之一。”
“焦芳之子?”张延龄点了点头,道,“这样的人多吗?”
“家里在朝为官的,能占一到两成吧,大学士之子,尽此一人。”
“这样的人一定要拉拢,控制住他们,就相当于控制住这些官员,如此一来,我们就多一份胜算。”
张士涛脸上有些疑惑,问道:“族叔,侄儿有个问题,一直不甚清楚。”
“什么问题,问吧。”
“我们做这些事,都是为了靖王,难不成,到时候真的出了事,靖王还要出兵镇压他自己的拥护者不成?”
“你不了解我大哥,”张延龄摇了摇头,说道,“他就是太仁慈了,所以,现在只能只能靠我们,到时候,黄袍加身,百官齐呼万岁,就由不得他了。”
张士涛两眼放光,说道:“为了靖王,为了天下苍生,侄儿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张延龄却没有表现的很兴奋,只是一边吃着菜,一边说道:“你觉得,什么时间动手比较合适?”
张士涛想了想,说道:“现在应该可以了。”
张延龄将杯中酒一口饮下,慢慢说道:“弘治九年的第一个朝会,一定会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