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十几年,上了大学,却面临着就业压力,买房压力,娶媳妇压力,就算娶了媳妇还有养娃压力、双亲养老的压力,总之,不压死你誓不罢休。
现如今可不一样了,虽然这个张鹤龄是出了名的人渣,不过,人家身份可是货真价实的皇亲国戚,确实有做人渣的资本啊!
以后上街,吃包子都不用给钱了!
咋了,不服?那就打到你服为止!
看到谁家的姑娘……停!这事还是算了,说好了要做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
张鹤龄这么一想,心里顿时没那么惆怅了,他俯身拜下,只听一个声音说道:“众卿平身吧。”
众人这才站起身来,仍是低着头,一个个跟土拨鼠似的缩在原地,张鹤龄知道,当前社会,直视天颜可是要杀头的,可这是第一次见皇上,还是忍不住偷眼瞧了瞧,其实弘治皇帝年纪也不算大,虽和自己的姐姐同龄,却是少年老成,二十多岁的人像三十多的,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
弘治皇帝和张皇后来到灵位前,弘治皇帝上了一炷香,说了几句场面话,可张皇后不一样,毕竟死了亲爹,哭的是真伤心,弘治皇帝回头过来,对张鹤龄说道:“让皇后在这里住几日吧,等办完了后事再回宫中。”
张鹤龄躬身忙拜下,说道:“臣遵旨。”
等张家办完丧事,已经是三日之后了,这几天把张鹤龄忙的晕头转向,他是家中长子,自此以后便是张家的大老爷,全家上下几十口都指望自己呢。
与此同时,宫中传来圣旨,张峦长子张鹤龄继承爵位,张峦离世的时候虽然已经是寿宁侯,更是被追赠太子太保、昌国公,但是只有当初封的寿宁伯爵位是世袭,张鹤龄也只能继承伯爵位,从此以后,小侯爷张鹤龄正式成为寿宁伯。
张皇后看到寿宁侯府变成寿宁伯府,心中不免对自己这两兄弟担忧,回宫之前,特意将两人叫到身前,叮嘱道:“你们两个可真不让人省心,就说前几日吧,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和人争风吃醋,这事都传到皇上耳朵了,皇上铁了心要责罚你二人,本宫好说歹说也是无用,最终念及先父旧情,才饶了你们,以后休要再惹是生非,不然,本宫也保不了你们。”
张延龄不以为事地说道:“不就是揍了个穷酸书生吗,至于如此小题大做?我哥说了,他再敢来闹,便绑了他全家老小,拖到城隍庙打死……”
张鹤龄回头一个嘴巴扇了过去,怒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丧尽天良的话?”
“哥,你怎么了?”张延龄被打傻了,捂着脸说道,“明明是你跟我说的啊。”
“混账,还敢胡言乱语?”张鹤龄作势又要打,张延龄连忙将两只手都捂在脸上。
“好了好了,没说就没说,你打他做什么?”张皇后见小弟被揍,语气也委婉了许多,“延龄,长兄如父,以后,你万事都要听从你兄长的吩咐,知道了吗?”
张延龄捂着脸看了看凶神恶煞般的张鹤龄,说道:“知,知道了。”
张鹤龄看了看自己这个弟弟,虽说这个家伙在历史上也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不过有一点好,他听大哥的话,让他杀人就杀人,让他放火就放火,只是不知道让他做好人好事他愿不愿意。
想到这里,张鹤龄暗道,如果不愿意,就揍到他愿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