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咬碎了,双拳紧紧地攥着,指甲刺进手掌,鲜血淌出。
突然,他动了,疯狂地向着张鹤龄扑过去!
李晨星手里拿着燧发枪,指着宁王,准备扣动扳机。
正当众人都以为宁王要命丧当场的时候,画风突变,只见宁王噗通一声跪在张鹤龄面前,哭喊道:“冤枉啊,本王都是受人指使,这才误入歧途,求靖国公明鉴!”
众人俱是满脸诧异,李晨星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
“本王对陛下忠心耿耿,别无二心,是焦芳、张彩那些臣子,劝说本王暂代朝政,还有牟斌,一切都是他们谋划的,本王只是想替陛下分忧,此番赤胆忠心,天可怜见啊!”
饶是张鹤龄这种见过大场面的,此时也不由得心服口服,这货也太不要脸了吧!
死到临头,还把锅往别人身上推呢,你以为你是谁啊,不粘锅吗?
人群中,张彩再也忍不住,冲过来喊道:“宁王殿下,如今陛下病重,太子年幼,本该当有人主持大局,您若是临阵退缩,怎么对得起朱家列祖列宗?”
“放肆!”宁王怒目而视,“事到如今,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还要在这里挑拨?”
张彩也是豁出去了,继续大声说道:“焦大人,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宁王摄政本就合乎礼法,当初说得好好的,为何现在都不作声了?”
焦芳吓得一哆嗦,你要死啊,我正隐身呢,你还指名道姓地喊我出来,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张彩不依不饶地说道:“焦大人,你来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焦芳隐身失败,只得站出来说道:“张大人,休要胡言!”
“好啊,现在一个个都怂了!”张彩双眼通红,犹如受伤的猛兽一般,指着焦芳等人说道,“当初说好的共举大事,现在却想委屈求全,你们以为跪下认个错就完了,靖国公行事心狠手辣,从不留活口,今日能饶得了你们?”
张鹤龄心说,你是疯狗啊,见谁咬谁?
也罢,现如今正需要这样一个人来祭旗,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那就别管我不客气了。
当下,张鹤龄沉下脸来,问道:“焦大人,是这样吗?”
焦芳赶忙回道:“靖国公休要听他胡言,我等都是为陛下、为大明江山社稷着想,绝无半点私心!”
“为了江山社稷,就要支持宁王造反?”
“没有,没有!”焦芳矢口否认,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我等虽然支持宁王摄政,但那都是权宜之计,却没想过宁王会趁机造反,真的跟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哦,”张鹤龄点了点头,平静地说道,“既然宁王造反与你们无关,那就……”
焦芳心提到了嗓子眼,这番鬼话能有人信才怪呢,却不知道张鹤龄这厮会怎样处置自己。
可是,现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切主动权都在人家手上,由不得自己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张鹤龄缓缓说出几个字:“那就下不为例吧!”
“什么?”
焦芳以为自己听错了,满脸的疑惑。
“陛下病重,朝中无主,你们也是为了朝堂稳固,虽然做事有些欠考虑,但是念在你等初衷是好的,今日之事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