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尽是哗然,外面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也是惊诧不已。
原来人家真的……是来真的!
梁广孝等人脸色惨白,惊慌失措,嘶声喊道:“张鹤龄,本官乃朝廷二品命官,你无权决断本官生死,便真的是死罪,也需呈报刑部,待陛下批复,秋后问斩,此乃我大明律法,由不得尔等亵渎。”
在场共有三名正二品的官员,还有多名正三品,即便真的是死罪,哪怕你证据确凿,这个级别官员的生杀大权也不是一名巡按御史就能决定的。
听梁广孝这么一喊,其他人也纷纷挣扎起来,场面再次陷入混乱。
张鹤龄冷眼瞧着堂下的梁广孝等人,说道:“本官斩不得你,当今圣上也斩不得你吗?”
听到这番话,梁广孝却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大声喊道:“陛下杀不杀我,由不得你来决定,张鹤龄,你屈打成招,制造伪证,诬陷朝廷命官,还在福州发动兵变,本官要面见陛下,请陛下圣裁!”
张鹤龄静静地看着梁广孝在堂下撒泼,犹如看着一个跳梁小丑在玩杂耍一般。
梁广孝见状,以为张鹤龄已然妥协,冷笑道:“张鹤龄,本官背后的靠山是谁,你心中明白,这盘棋谁输谁赢,还未可知。本官劝你做事不要太绝,惹恼了那位主,后果你承担不起!”
张鹤龄冷笑一声,说道:“若本官今日非杀你不可呢?”
梁广孝再次哈哈大笑,说道:“依朝廷律法,你作为巡按御史,只有监察之权,却没有专断之权,名不正则言不顺,你若杀我,便是滥用私行,便是与大明律法为敌,与朝廷为敌,我看谁敢听你号令?”
张鹤龄看着堂下众人,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对,我是没这个权利。”
梁广孝眼中迸发出劫后余生的兴奋,说道:“张鹤龄,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死死相逼?官场之上不外乎人情冷暖,为了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郑子纯便断送自己的前程,你好好想想,值不值得?”
形势开始反转,衙门外百姓开始议论纷纷。
“还以为是老天开眼了呢,原来不过是一路货色。”
“官官相护,自古有之,哪里有当官为民的,权当看热闹了吧。”
“原来是干打雷不下雨,走吧走吧,大家散了吧,莫等人家回过身来,将你我抓去顶罪。”
念夏更是万念俱灰,现如今信函已经交到张鹤龄手上,她就算去了京城,也没有了证据。
梁广孝继续说道:“张大人,今日若能改变主意,我等保证日后不会追究,该有的孝敬自然不会少,背后那位主也会保大人在官场一路恒通,大人如此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名利双收,岂不美哉?”
张鹤龄笑了笑,突然厉声喝道:“剑来!”
白露依旧男装打扮,双手捧着一卷细长的包裹,抖开外面的黄娟,露出龙凤纹的剑鞘,张鹤龄握住剑柄,高声喝道:“尚方宝剑在此,见剑如陛下亲临,尔等还不速速叩拜!”
梁广孝看到张鹤龄手中的尚方宝剑,脸上一顿抽搐,待反应过来,赶忙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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