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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王从哪里听来的谣言?”张鹤龄已经打定主意,这件事打死也不能承认,“一定是白莲教反贼为了陷害本侯,故意散播的谣言,还请上高王明鉴!”
朱宸濠笑了笑,说道:“寿宁侯不必紧张,男人嘛,大家都懂的。好了好了,本王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张鹤龄说道:“恭送上高王!”
等朱宸濠离开后,张鹤龄沉着脸问道:“延龄现在何处?”
“回老爷,二老爷一大早就出门去了,现在还未回。”
“去找!”张鹤龄怒道,“让他立刻回来见我,否则家法伺候!”
张延龄最近手气不好,十赌九输,今日好不容易赢了几把,却被几名家丁连拉带扯拽了出来。
张延龄不满地说道:“你们拉我做什么,老子的手刚红上来,全被你们给搅黄了!”
“二老爷,老爷喊您回去呢。”
“等我赢回了钱再走。”张延龄说着,又向赌坊走去。
“不行啊,老爷说了,必须立即回去,否则家法伺候!”
听到这里,张延龄不由地停下脚步,问道:“这么严重的吗?我最近也没干啥啊,前几日看过李寡妇洗澡,还偷宰了一头牛,还有就是……你们几个废物,是不是把昨日打架的事告诉我大哥了?”
“没有啊,小的什么都没有说!”
张延龄瞪了他一眼,说道:“若是被我查出来有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必打断他狗腿!”
回到府上,张延龄蹑手蹑脚地溜进去,偷偷向客厅去看,只见张鹤龄脸色铁青,貌似事情有点严重。
“大哥,你找我?”
张鹤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怒火,说道:“跪下!”
“啊?”张延龄有些不知所措,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兄长发这么大火。
张鹤龄厉声喝道:“跪下!”
张延龄两腿一软,噗通跪下,顺势把头也埋下去。
“抬起头来!”
张延龄只好慢慢抬起头,却不敢直视张鹤龄的目光,两只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才对。
“我问你,你何时与上高王混在了一起?”
“上高王?”张延龄挠挠头,说道,“没有啊,我都没见过他。”
张鹤龄看着张延龄,自己这个弟弟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不至于做事不认,看样子是真的不知情。
“烟锁池塘柳,是你说出去的吧?”
张延龄想了想,点头说道:“我想起来了,前些时日在百花楼跟人喝酒,那些人自认读过一些诗书,在我面前炫耀,结果我出了那个绝妙上联,还不是一个个都认怂了。”
张鹤龄又问道:“白姑娘的事,也是你泄露的?”
“啊?”张延龄低下头,弱弱地说道,“有一次喝多了,不小心……”
张鹤龄脸色铁青,沉声说道:“你须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张家便要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