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兄此言差矣,寿宁侯是当朝国舅,有权有势,顺天府哪里管得了?”
却见黄志诚话锋一转,说道:“求贤书院绝不允许这种败坏纲常、有辱文风之事,我等虽无权无势,但是一身骨气还是有的,求贤书院众学子准备去南山书院邀一场文斗,不知各位可有兴趣一道前往?”
其中一人说道:“既然读了圣贤书,自然明事理,遇不平事理应出手相助,寿宁侯不学无术却自立书院,实在有辱斯文,此事还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来一场文斗,光明正大地砸了他的招牌。”
很快有更多人附和:“既然如此,我等与黄兄一同去见柴先生!”
张鹤龄带着一肚子闷气回到南山书院,将毛宪清喊过来,问道:“城西有个叫柴永年的,此人是什么来头?”
毛宪清问道:“恩师所问可是写《求贤赋》的柴永年?”
张鹤龄哪知道是不是啊,便说道:“应该是吧,听说是什么书院的院长。”
“那就是了!”毛宪清说道,“此人早年就中了举人,据说后来没有继续参加会试了,而是在乡中教授子弟们读书,一面修撰程朱理学的经典,在江南一带很有声望,后来辗转来到京城,开设书院讲授程朱理学,名下出过几名举人,在文坛也算是名声显赫。”
“我问你,如果此人来砸场子,你接得住吗?”
“砸场子?”毛宪清没反应过来。
张鹤龄说道:“这人手底下不是有个什么书院吗,现在人家要和我们南山书院一争长短,怎么办?”
毛宪清这才明白,原来是树大招风,当初南山成立书院之时自己曾劝诫过,此举恐怕会引起士林的非议,果然来了。
“既然对手找上门来,弟子接着就是!”
“很好,够嚣张,为师很是欣慰!”张鹤龄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到时候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毛宪清汗颜,心说你捅出来的祸事,我不接还能怎么样,难道我还有的选吗?
当天下午,张鹤龄果然接到拜帖,打开一看,却愣住了,因为这张拜帖的主人并不是什么柴永年,而是上高王朱宸濠!
“……闻听寿宁侯腹中藏有不世之才,创办南山书院……三日之后,寻芳阁以文会友,美酒佳人,岂不妙哉……”
张鹤龄懵逼了,不是说好的柴永年吗,怎么跑出来个朱宸濠?
朱宸濠乃是宁王世子,今年三月份,朱觐钧袭封宁王称号,遣子上高王朱宸濠进京觐见,本来就是走个程序,觐见完了就该回江西的,没想到这个家伙到现在还没走呢。
张鹤龄突然想起一件事,史上宁王这一族可是造过反的,好像就是这个朱宸濠,也就是下一任宁王,在武宗朱厚照时期造的反。如此看来,这家伙应该有些城府,肯定不是个善茬。
而且,白莲教后面的“大人物”很可能就是宁王,也不知道何忠在白莲教和宁王的布局中是个什么角色,身份重不重要,自己砍了何忠,宁王会不会报仇啊?
虽然知道朱宸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但是人家既然发出邀请,不去是肯定不行的,否则,南山书院的招牌算是砸了。
不过朱宸濠这小子挺会选地方,据说寻芳阁是京师中名气最大的青楼,为何名气大呢,是因为人家这里的女子卖艺不卖身,随便拿出一个来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但消费档次是普通青楼的数倍,还深得读书人的好评。
就说那寻芳阁的头牌洛雨荷,号称容貌绝世,才艺双馨,多少名公贵族挥金如土只为一睹芳颜,这种场子一年得带动多少GDP啊!
看看人家这经商的头脑,啧啧,要不是自己立志要成为一个高尚的人,恨不得也置办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