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东阳一听,送信之人竟然是郑子纯的贴身护卫,事情的严重可想而知,赶忙问道:“子纯兄出了什么事?”
“大人他,大人他……”
张鹤龄在一旁劝道:“这位兄弟,你别着急,慢慢说。”
孙虎看了张鹤龄一眼,只道是李府的人,便继续说道:“大人他被人抓起来了,那些人说我家大人私通倭寇,判了杀头的罪,李大人救命啊!”
“什么?”李东阳大怒,“子纯兄上任之后,立即使出雷霆手段打击倭寇,说他与贼私通,怎么可能?其中定是有人诬陷,本官这就禀明圣上。”
李东阳可是急脾气,说完就往外走,张鹤龄赶忙劝说道:“李大人莫要惊慌,此时还需从长计议。”
李东阳怒道:“子纯兄被奸人算计,此时有性命之忧,如何从长计议?”
张鹤龄见拦不住,便在后面说道:“李大人,你说郑大人被人诬陷,可有证据?”
李东阳听罢,又怒气冲冲地走了回来,沉声说道:“寿宁侯此番言语是何用意?”
“在下只问一句,李大人说郑大人是被冤枉的,可有证据?”
李东阳急得脸都红了,说道:“子纯兄为人坦荡,绝不可能做出私通倭寇之事!”
“可是,证据呢?”张鹤龄咬住证据两个字不松口。
“寿宁侯!”李东阳怒道,“本官以为你心中还有些良知,子纯兄在前线为了抗倭鞠躬尽瘁,你却在此帮着那些贼人说话,真是岂有此理!”
张鹤龄叹了口气,说道:“李大人啊,不是我不帮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要知道你的对手会怎么做,才能提前做好应对,而此时你的对手就会问你,有何证据,你该怎么说?”
李东阳听完,思索良久,慢慢坐下,孙虎急了,赶忙说道:“李大人,你要为我家大人做主啊!”
李东阳摇了摇头,说道:“寿宁侯说得对,此时须得从长计议,我且问你,子纯兄是如何被人诬陷的,你与我细细说来。”
“我家大人上任之后,立即封锁海面,还追查出暗通倭寇的李光头等几十人,顺着李光头等人再查下去,发现暗通倭寇者竟然有朝中官员,待大人进一步追查的时候,却传来圣旨,说有人举报我家大人杀害百姓冒功,经查属实,免去大人的官职,还打入牢狱,只等秋后问斩。”
李东阳听完,说道:“定是贼寇收买了朝中官员,此事非同小可,奈何本官没有证据,寿宁侯,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张鹤龄说道:“若真是倭寇和官员勾结一起,想要破这个局,无非是明察和暗访,当务之急是找出给郑大人定罪的破绽,摘去郑大人通贼的罪名,如此才能有机会去找寻证据,帮郑大人翻案。”
李东阳又问道:“如何寻找破绽?”
张鹤龄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先进宫探探口风,李大人想办法去拿到刑部文书,然后我们再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