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这才有了银钱给母亲看病,寿宁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还请陛下明鉴!”
噗通,又一个下跪的声音,然后还是那句熟悉的台词:“陛下,娟秀阁一事微臣也是受了那柳王氏的蒙蔽,误信了谗言,请陛下恕罪!”
张鹤龄冷哼一声,说道:“你身为御史,连事情都没有去调查,只会捕风捉影,诬蔑忠良,今日放过你,明日不知道哪位良臣又要遭殃,此等尸位素餐之人,还请陛下严惩,以儆效尤!”
方钰脑门上全是汗,以儆效尤这四个字本来是自己这边的武器,怎么转眼就到了寿宁侯手中,局面变化有点快,情况不妙啊!想到此处,方钰赶紧上前说道:“陛下,寿宁侯垄断精盐扰乱市场之罪……”
“够了!”
突然一声怒吼打断方钰的话,弘治皇帝涨红了脸,吼道:“你们这些言官,平日满口正人君子,仁义道德,却只会信口雌黄,张卿家收纳流民、炼制精盐乃是大功于朝,却被你们颠倒是非黑白,陷害忠良,今日不治罪于你等,岂对得起朝堂之上这些劳苦功高的臣子?”
“陛下,”此时,刘吉突然站了出来,说道,“言官的职责就是纠察百官过失,不过方钰等人没有拿到确凿证据就来弹劾寿宁侯,此举确实不妥,臣建议将这四人罚奉半年,留待观察,若是半年后仍不悔改,便免去官职,陛下以为如何?”
张鹤龄知道,刘吉开始出来护犊子了,问题是这人乃百官之首,他的话代表着朝堂之上的百官,弘治皇帝再不愿意,捏着鼻子也要听一听的。
果然,弘治皇帝拉不下脸来,说道:“此四人罚奉一年,留待观察。”
方钰等人跪下说道:“谢陛下恩典!”
刘吉长呼一口气出来,眼下只要将人保住,就是立于不败之地,罚奉一年跟罚奉半年其实并没有多大区别,朝廷命官都不是指着这点俸禄生活的。
“且慢!”突然,张鹤龄又跳了出来。
刘吉和方钰等人心中一惊,糟了,这人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张鹤龄说道:“陛下,臣怀疑方钰等人与白莲教勾结,企图迫害忠良,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秘密!”
方钰马上叫道:“冤枉啊陛下,臣等怎么可能与白莲教有染,寿宁侯,说话要讲证据,朝堂之上,不可胡言乱语!”
张鹤龄笑了,说道:“现在你知道说话要讲证据了?只许你们捕风捉影,我就不能合理地怀疑一下?”
方钰愣住了,问道:“怀疑……怀疑什么?”
弘治皇帝问道:“张卿家,你可有证据?”
“陛下,臣只是怀疑,”张鹤龄不紧不慢地说道,“臣前些日帮助锦衣卫剿灭白莲,白莲教匪徒对臣恨之入骨,多次刺杀臣未果,而今朝堂之上突然有人陷害于臣,臣认为这两件事很难不联系起来。所以,臣认为此事还要查清楚的好。”
开玩笑,惹完了我还想脱身?今日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