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防卫,可兵部为何阳奉阴违,敷衍了事?”
马文升一听,这帽子扣大了,阳奉阴违,敷衍了事,这不就是明摆着说兵部抗旨不尊吗,他一张白皙的老脸顿时涨成猪肝色,怒道:“寿宁侯,你休要血口喷人,兵部何时何阳奉阴违,敷衍了事?”
张鹤龄不急不慢地说道:“兵部给蟒卫配备劣质刀剑,难道东宫有难之时,让蟒卫拿着这些破铜烂铁上场杀敌吗?”
马文升一听,顿时少了三分底气,说道:“库中精良刀剑数量有限,应优先考虑配发给边军,蟒卫刚刚组建,尚在练兵阶段,便是木刀木剑,也能训练。”
“木刀木剑?”张鹤龄怒道,“蟒卫自从组建起来那一刻起,所有上下将士便已待命,随时准备上场杀敌,你让人拿木刀木剑,如此儿戏之言,亏你说得出口!”
“这,那,”马文升像是矮了几分,说道,“老夫后来不是给你配备了充足的绣春刀和弓箭、马匹等军资吗?”
“那是我自己要来的!”张鹤龄简直是得理不饶人,咄咄紧逼,“我乃蟒卫指挥使,为太子殿下安危负责,去兵部找你索要我蟒卫应得的军资,如何成了大闹兵部,无视法纪?马大人,今日在这大殿之上,当着陛下和文武百官的面,你若是不说个孰是孰非,便是颠倒黑白,藐视天颜,欺君之罪!”
论起扣帽子,张鹤龄还没怕过谁,来啊,撕逼啊!你做初一,就休要怪我做十五!老子从小看着一幅简图就要写出八百字,捕风捉影谁不会啊,而且咱还会摆事实,讲道理,就你们这些除了子曰就是圣人云的腐儒,还真不够看的!
马文升都快哭了,怎么就成欺君之罪了?他跪倒在地,说道:“陛下,臣与寿宁侯之间只是有些公务上的分歧,这些问题早就解决了,今日弹劾寿宁侯的是四位御史,和臣没有关系啊!”
张鹤龄也反应过来,对啊,好像开错炮了,马文升只是个挡箭牌,正主在后面呢!
那名弹劾寿宁侯大闹兵部的御史也跪了下来,说道:“陛下,臣误听人言,没有搞清楚事情真相,请陛下恕罪!”
开玩笑,人家老马同志都跪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方钰等人此时感到情况有些不妙,但转念一想,你能开脱一条又怎样,后面还有呢,不信你都能推翻!
弘治皇帝脸色稍有好转,但是仍旧没有说话,张鹤龄见状,便继续说道:“别急,咱们说说第二件事,强占土地,聚众围殴,萧公公,请问庆云侯来了没?”
萧敬愣了一下,说道:“这……也没听说庆云侯要进宫啊。”
张鹤龄点了点头,说道:“可能还在路上,那好,哪个是庆云侯府的人证?”
丁三吓得头都不敢抬,低声说道:“小人丁三,乃是庆云侯府的下人。”
张鹤龄问道:“我且问你,是谁让你来的?”
“是方大人……哦,不,是庆云侯派小人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