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先招惹你,我相信你不会去惹他。现在他也只能吃哑巴亏,一个屁都不敢放。”
“外婆,原来你也会说粗鲁的话啊?”倾辰诧异地看着外婆,“我还以为外婆肯定是那种大家闺秀,讲话文明的人。”
“被气疯的时候,什么粗话都骂。”外婆叹息着,“农村啊,没办法,就这种素质。外婆现在是上了年纪了,年轻的时候,也是火辣辣的一朵花,见谁咬谁。”
倾辰窃笑着,“那外公呢,是不是被你骂惨了?”
“你外公是个老实人,这辈子都受我欺负。”外婆若有所思地回忆着,“他是一个木讷的男人,不会喝酒,我依然记得有一次种完农田后,他去朋友家喝了一点酒,然后牵着那头耕牛,到每家每户去唱歌,丢人丢到家了。”
“外公唱歌好听吗?”倾辰好奇,长辈的爱情故事,虽然平淡,可却很贴心。
“五音不全,就像小品里说的,人家唱歌要钱,他唱歌要命。”外婆说着也笑了出来,难得而久违的笑容像朵花一样盛开着。
“然后呢?”倾辰继续问着。
“后来他老年痴呆,不能自理,有一次摔了就再也起不来了。”外婆嘴角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起来,“一辈子,就这样了。”
一辈子!
倾辰沉思着,原来一辈子这么短暂。
有时候回忆都模糊了。
或许她应该勇敢地回去面对厉沉俊,就算是出局了,也应该把离婚证拿到手,这样她才能真正得到自由。
第二天一早,倾辰来到厨房煮早饭时,刚好高长河也在厨房中。
他看到倾辰的时候,冲着她淡淡地笑了笑,问道:“倾辰,昨天晚上你外婆有没有跟你说一些事情?”
“什么事?”倾辰故装糊涂。
“就是高瑞的婚事。”
“说了。”倾辰知道高长河的意思,她不能把责任全部推给外婆,与其这样,她不如直接与高长河正面会师。
“那你的意思呢?”高长河期待性地看着倾辰。
“我已经结过婚了。”倾辰淡定地回答着,“舅舅,对不起,我隐瞒了我结婚的事实,我还隐瞒了一件事情。”
“你还隐瞒了什么事?”高长河不解看着倾辰。
“高瑞是被我打的。”倾辰实话一说,高长河震惊。
“你说什么?”他声音尖锐地质问着,“你再说一遍,你打了谁?”
“昨天我回来,在路口的时候,我被人给偷袭了,我没看清楚他的脸,对他一顿爆揍,虽然我不能确定是不是高瑞,但是高瑞也是昨天晚上被人打的,刚刚好这么巧合。”倾辰平静地分析着。
高长河火冒三丈地冲出厨房,在院子里冲着高瑞的房门窗口吼道:“高瑞,你马上给我滚下来。”
高瑞原本是不下去的,但是高长河的声音真得非常宏亮,吵得他根本没办法入睡,只能硬着头皮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