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把自己此行的目的说出来,杨成被震得半天没回过神。
“你说的风家,跟我想的风家是一样的吗?”
沈鹤摸了摸鼻子,“应该是一样的吧。”
杨成蹭的站起来,在客厅立面来回走了两圈,而后,盯着沈鹤,“你是不是疯了。”
“你知道风家是什么家族吗?你听说过帝都八柱吗?”
沈鹤点头,“听过一点。”
杨成扶额,“我的天啊,我好像血压有点高,你小子真是不怕死,敢跟风家抢女人,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沈鹤正色,“来之前,我已经想好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答应过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拜托,兄弟,这时候难得糊涂啊,不是我打击你,风家弄死你,不会比弄死一只蚂蚁棘手。”
沈鹤笑了笑,“杨老哥,我们不说这个,我大老远来,你总要请我喝一杯吧。”
杨成没好气瞪他一眼,又从酒柜中抽出一瓶好酒。
他把酒杯递到沈鹤手里,自己也坐下来,“我知道你小子下定了决心,别人不会轻易改变你的想法,可我还是要劝你,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是杜撰的,你现在孤身一人,跟风展两个大家族对抗,这不是拿着鸡蛋碰石头吗?”
杨成忽然停顿,“你小子是不是早有准备?”
沈鹤摇头,“我与展一元本有一年之约,我还打算逐步进入帝都,拓展自己的实力,可惜,展一元这个老匹夫,言而无信,一回帝都就变脸,我迫不得已,只能孤身前来,并无半点准备。”
杨成面色苍白,他看着沈鹤,边看边摇头,“疯了,彻底疯了,罢了,你是我杨成的恩人,说什么,我都要帮你。”
沈鹤却连声阻止,“杨老哥,我这次来找你,主要是为了叙旧,并无求助之意,你攒下这些家业,耗尽了心神,我岂能为了一己私利,将你置身险境,绝不可以。”
“行了,都这个时候,你就别考虑我了,说说你的打算,最近帝都闹得沸沸扬扬,毕竟两大家族的联姻,牵扯太大,甚至会影响帝都八柱平衡的局面,这个时候,你任何举动,都会被人注意到,浑水摸鱼,恐怕不行!”
沈鹤当然知道,他半开玩笑道:“其实,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明天,我悄悄潜入展家,找到展洪英,把她带出来,然后,远走高飞,找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
“得了吧,且不说你能不能混进展家,就算真成功了,风展两家的面子毁在你手里,他们能放过你才怪,到时候,天下之地,你也无处藏身。”
沈鹤摸了摸鼻子,“看来,我死定啦!”
杨成瞪他一眼,“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是头发一热就胡来的人,肯定有打算,是不是信不过我?”
“杨老哥,你这么了解我,不妨说说,你认为我该怎么办?”
“展一元肯定知道你会得到消息,也会猜到你肯定会来,他说不定早已经准备几套方案对付你,只是他没想到,你小子孤身一人,没有隐藏行踪,这下,他反倒不好办了。”
“你这招示敌以弱,倒是高明,展一元就算想暗中对付你,现在也做不到了,他是个极重家族声誉的人,做梦都想让展家重回八柱,所以,他不能允许有任何一点落人口实。”
杨成分析的头头是道,沈鹤眼睛里满是敬佩,“杨老哥,你果然老谋深算,看来我没找错人。”
“这个时候,你小子还拍我马屁,我倒有些佩服你。”
沈鹤苦笑,“那我总不能苦着脸,路是我自己选的,也要挺下去。”
杨成说的没错,沈鹤现在就是一种光脚不怕穿鞋的状态,他堂而皇之来到帝都,恐怕当他踏上飞机的那一刻,展一元已经掌握了他的行踪。
豪门的婚嫁可不同于普通老百姓,两家人找个合适的日子,把事儿办了就行了。
从定亲到各种仪式,前前后后少说几个月,这段时间对沈鹤来说,太重要了。
他第一时间过来,就是要让展洪英知道,他没有忘记承诺,作为男人,他没有退缩。
这样,她也会有勇气跟展一元对抗。
沈鹤趁着这个机会,在帝都这片天空下,打出自己的名头,让人知道,展洪英喜欢的男人,不是籍籍无名的弱鸡,而是顶天立地、不畏强权的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