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咽了口唾沫,他在猜测沈鹤到底跟这个上官腾云有什么矛盾,自己能不能从中做点什么。
“上官腾云是上官家的嫡系子孙,上官家在帝都是很有名的大家族,财富惊人,政商两届都有强大的关系网……”
沈鹤打断他的话,“跟你们金家比起来呢?”
金蝉脸上露出屈辱,“我们金家……最多算还说的过去,跟上官家没法比。”
金蝉说的隐晦,在沈鹤看来,上官家若是一流豪门,金家充其量也就是三流,这还是在金大虎活着的时候,要是老爷子没了,金家会更没落。
“继续!”
“上官腾云作为家族继承人,自然是集百般宠爱于一身,各种资源都供他挥霍,他倒也是个人物,从十五岁开始创办第一家公司,现在已经创办了十几家公司,最成功的就是金融和化妆品公司……”
沈鹤眼皮跳了一下,自己正好也涉猎这两个领域。
金蝉察言观色,想要从沈鹤的表情中读出些信息,可惜,让他失望了。
“他做事狠辣,跟他交手的人都对他很忌惮,只要惹了他,他必跟你不死不休,加上他排老三。所以,也有人背后称他要命三郎,是个不好惹的狠角色。”
沈鹤见金蝉停下来,“他来东海干什么?”
金蝉苦笑,“这我怎么会知道,要不是你今天问我,我都不知道他来东海。”
沈鹤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找个机会,接近他,我要弄清楚他来东海的目的。”
金蝉看着药丸,“我刚才已经吃过了。”
“你刚才吃的是甘草片,这才是解药。”
金蝉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愠怒,不过他掩饰的很好,“我跟他不熟,恐怕有些难办。”
沈鹤敲着桌面,“那是你的事,你要证明给我看,你还有活着的价值,否则……”
金蝉马上说道:“我来想办法,请你给我点时间。”
“一个星期,下次的解药,我希望你用消息来换。”
金蝉面皮抖动,藏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捏着膝盖。
受制于人的滋味,比死还难受。
他的反应,沈鹤尽收眼底,现在他根本没有真心屈服于自己,而是迫于保命。
要想驯服一头野兽,不能一味的靠鞭子,有时候也要适当用点怀柔手段。
“你不是一直想创业吗?怎么样?有想法吗?”
金蝉内心腹诽,还创个屁,小命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哪还有心思创业。
嘴上却说,“没什么好想法,一直瞎混。”
沈鹤笑了下,“我给你指条明路,东郊城中村。”
金蝉倒是听说过那块地,很多开发商都盯着却没人动手,那里是一块肥肉,但也是烫手山芋,稍有不慎,就陷进去了。
沈鹤推荐那里,根本是包藏祸心,绝不能答应。
沈鹤猜中金蝉的小心思,“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会害你,反正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至于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事。”
说完,他起身离开。
沈鹤走后,金蝉才觉得灵魂再一次回到自己的躯壳里,他又要了杯咖啡,仔细回味沈鹤的话。
他说的也对,至于如何选择,还不是自己决定,难道他真的会这么好心,指一条明路给自己?
金蝉坐不住了,他离开咖啡厅,驱车赶往城中村。
等他站在城中村中央,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大变样。
这是他第二次过来,头一次在一个月前,这里还是死气沉沉的贫民区。
现在虽然依旧很破,可整个气氛完全不同,马路上人来人往,不少临街的商铺都开了,又卖吃的喝的,有卖衣服,卖首饰,非常热闹。
所有的一切给他一个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整片地方活了。
怎么会这样,短短的一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