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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什么?大不了不干这个小破官。”薛千娇气鼓鼓地说。
“你这样想,他呢?”刘诗婷看着秦舞阳说。
“他不是人。”薛千娇淡淡的说,刘诗婷就有些轻嗔,薛千娇道:“他是人吗?”忽然在刘诗婷耳边睡了一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私语,刘诗婷登时轻嗔尽去,粉脸通红,看着车外的秦舞阳美眸中进士羞涩与温情。
秦舞阳终于上路钱贵田、孙绍峰、梁明远久久不愿回去,不知道书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再回来时以什么面貌回来?打了黄书记的脸,秦书记难了。
秦舞阳终于见到半年也没见到白下县长,一个面色白静的青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看样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人家就已经是正处级的县长,自己还只是一个正科级。
秦舞阳差点被今天的阵势吓住。
秦舞阳并没不是在县长办公室见到这位县长,也不是在常委们开会的地方,而是在小会议厅。今天会议是一个扩大会议,每个乡镇的书记乡镇长、每个行局长都到了,干什么?批判我?秦舞阳有些找不到北,不至于吧?不就是一个投资被投资商收回去吗?至于弄这样的大阵仗?不知道还以为本书记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不管秦舞阳心里怎么想,大会还是准时召开,上百号人却安静的异常,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只有常务副县长张德有不紧不慢的声音在诉说秦舞阳的“罪状”。
秦舞阳明白了,这不是批判自己,而是批判黄书记。那天的签约大会黄书记参加了,而县长有事没参加,还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请还没到的情况下,什么情况?县长知道会出事?还是说……秦舞阳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如果真是这位县长的主意,你和黄书记私下里一交流,黄书记为了保住脸面绝对会同意处理自己,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批判,我高兴岂不就成了配角?这一点秦舞阳很想不通。
张德有正在展示秦舞阳的累累罪行,停工的工厂、工地,讨要工钱的包工头,还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村民上诉书,向政府讨要征地的款项,给秦舞阳的感觉出了一个乱之外,还有就是这是一个经过长期策划的阳谋,不能说阴谋,因为对方光明正大,一点没藏着掖着。
最后,张德有说出县政府的处理意见:“鉴于秦舞阳同志对大局观掌握的片面性,和对大局观认识的片面性,给苦水乡乃至全县的经济工作带来强大的负面影响,县政府决定撤销秦舞阳同志苦水乡书记的职务,先做认真的检讨,然后有纪委涉入检查该同志在这次事件中的作为有没有违反.党纪国法的地方。”
这是要把秦舞阳往死里整,所有人的目光都偷偷的射向这个白下县最年轻的正科级干部,曾经多么让人羡慕的年轻人,一下子就要被打入死谷吗?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黄书记道:“大家都谈谈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