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刘钰怀里瑟瑟发抖,嘴里牙齿磨擦着当当直响……
我忍不住腹中的疼痛,在她怀里扭曲翻滚着。
不知什么时候,孙权走了。
他还留下两名军医在这里守着我,算是对我的关心么,还是他真的怕我就这么死去。
其实我的生与死,已经无关紧要了,我对刘备来说已无用处。
荆州……
荆州……
孙尚香走的这些日里,关羽,张飞,赵云多次找诸葛亮想办法,可是诸葛亮就是不开口。
最后逼得诸葛亮说了句,“主公之在公安也,北畏曹公之强,东惮孙权之逼,近则惧孙夫人生变于肘腋之下,当斯之时,进退狼跋。”
几人听了诸葛亮的话都纷纷退了出去。
自从刘备知道我有孕在身,一直绞尽脑汁,想办法接我回来。
他想我回来,但是他知道这是孙权设的局。
他百感交集,他自知,孙尚香一旦离开荆州便会引发战争。
因为他和孙家的联盟就此土崩瓦解,终究是海中捞月,枉费心机。
最近刘备都无心用兵,全无心思在军事上,这让庞统和法正很是费了些心神。
这日,刘备喝的酩酊大醉,哭闹着似个孩子……
“她明明怀了我的孩子,有了我刘备的骨血,可是她的心却不在我这里,她走了,她走了,她这一走,便再也不是我刘家的人了,归根结底,她还是,还是她自己,是孙尚香……?”
话必,他抱着酒坛,举过头顶,仰头大口灌着……
他被烈酒呛的剧烈咳嗽着,身体颤抖,手上一滑,酒坛落地,摔的粉碎。
他见此情此景,甚是气氛,借着酒意,更加肆无忌惮的发脾气。
他大吼着,大骂着,他骂孙尚香无情无义,他骂孙权过河拆桥,非君子所为。
最后,他长吁短叹,趴在地上缓慢的划着洒在地上的酒,他想捧起来,他想收起来。
可是,早已无能为力,正是应了那句,覆水难收。
刘备脸抵在地上,湿湿的地面混合着酒香,他又莫名其妙的笑了。
刘备一会哭,一会笑,惹得众人都不敢上前劝阻。
刘备醉眼迷离,了无生趣,半晌,他眼角滑下一滴热泪来,碎碎念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我该拿你怎么办啊!我当如何你才会回来,我心里这么想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你的心里可曾有过我……??”
刘备就这样大醉一场,大闹一场……
第二天醒来,他又如同一个全新的刘备一样,好似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一切都不曾有过,他依旧和往常一样,事无巨细的处理着军务,一样活的很好。
众臣昨夜还一筹莫展,而今天,却晴天白日,一切乌云终将散去。
使得众人都心怀感激,感激他们的主公不会为了一桩婚姻而一筹莫展,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颓废的活不下去。
众人都在兴高采烈的处理着手里的事。
只有刘备自己知道,知道他如何痛不欲生,甚至是用他的生命换她回来都可以,只愿她能够回来,回到他的身边。
而今,他在益州,距离东吴如此的遥远。
即使他有三头六臂也不能顾及到香儿……
只是如今,他的思念越发的猖狂,成仁成魔只在一念之间,
如今的思念,早已让他坠入魔道,无法自拔的地步,他始终是应该恨她的吧!
孙尚香……
孙尚香……
今日一大早,孙权便来看我,我不想见他,他便站在幔子外迟迟不肯走。
我躺在塌上,背对着他,我道:“你走吧!与虎谋皮,焉有其利。”
许久,他都没有动静,我想他是走了,我动了动身子,将身子转过来,坐在塌上。
我见幔子外有人站着,我知道他没走……
我悲伤极了,便问道:“二哥,你是我至亲之人,也是我这辈子最讨厌之人,最恨之人,是你让我嫁给他,也是你逼迫我离开他。”
他听了我的话,撩开幔子走了进来,“你就这么恨二哥么?其实二哥多么希望你还能和从前一样,做个快快乐乐的郡主。”
听了他的话,我哭笑不得,事到如今,我们还如何能够回到从前,做回原来的自己,我们都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我卑微着,“我没有了父亲,亦没有了母亲,二哥是我的兄长,亦是我的至亲之人,为何二哥频频阻拦我和玄德。”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掀开幔子气势汹汹的走到我身边……
他将手里的竹简摔在我怀里,气愤道:“你知道这竹简里写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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