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言将我拦在身后,刘钰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她剥开伯言的剑。
伯言纹丝未动,他的剑直接抵在刘钰白皙的颈上,我上前一步,伸手将伯言的剑按下。
刘钰没了束缚,来到我面前,她手一摆,士兵们蜂拥而上,和伯言打了起来。
刘钰将我推到一边,她挑了挑眉毛,媚声媚语,轻佻口吻同道:“你还不叫陆逊停手,难道你真的想看着他为了你而战死在自己人手里么?”
听了她的话,我想她说的对。
我不能再害了伯言,我不能看着他战死在自己的士兵手里。
我失去了太多,童年,少年,青春,婚姻,甚至是我的至亲至爱。
而这次,我不能在失去我从小到大的玩伴了。
况且伯言不仅仅是我的玩伴,他更胜似我的亲人,哥哥……
伯言,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更不想伤害你。
你有你的梦想,你的前途,不可浪费在我这个没用的人身上。
我大喊,“都住手,别打了,我和你们回去。”
我定定的看着刘钰,痴痴一笑,“请你以后别对我指手画脚的,离我远点,我这个人一直都命运不济,别沾染了霉运,触犯了你的大好运势,大好前途。”
刘钰听了我的话,痴愣愣的,她好似没听懂,更似不愿意听到这么伤人的话语。
她转身,望着我离去的背影,明媚的笑着,她看着那个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人,此刻,她是欢喜的。
她想着,不管她用尽什么手段,什么阴谋诡计,但是,她心里的孙仁回来了……
刘钰不管她恨不恨她,她只知道,这次她真的回来了,她就不准许她再次离开。
本想着,这一次,一定要走出去,回到我夫君刘备身边……
可是,事与愿违,我又被关了起来,也不知道伯言怎么样了,真的好担心他。
这次出逃我没能成功,但是啊慵回来了……
啊慵回到我身边,这比什么都重要,比什么事都值得高兴的。
我仔细瞧着啊慵,她没有受伤,完好无缺的站在我面前,我抱着她,“啊慵,真的好想你。”
啊慵却很是内疚,她说是她拖累了我,害得我回不去荆州,在这里失去了以往的自由。
这天夜里,刘备借酒消愁,他自言自语……
只有夜晚他才敢这么放肆的喝着酒,只有喝了酒,他才肯释放他心底的痛。
事到如今,她的夫人和腹中的骨肉都在东吴,钳制他,左右他,让他没有喘息的机会。
他派细作前去打探,飞鸽传书说,夫人逃脱没能成功。
他心中有所疑惑,不知此消息是真是假,还是孙尚香故意做给他看的。
更或者是孙尚香和他哥哥一同合谋,做做样子,让他放下警惕,前来东吴接她回荆州去?。
他此刻心乱如麻,没了章法,更没了以往的英勇之气,他不敢有所动作。
他怕一步错步步错,接着却输了个彻彻底底。
他只能借酒消愁,趁着没人的月色,他想喝个酩酊大醉,无所顾忌的肆意妄为。
可是他不能,他怕被有心人看到,以此乱了军心……
一旦军心紊乱,是必会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到时,必定死的凄惨。
可是他的妻儿在东吴人手里,他该如何,他当如何。
难道让他的妻儿就这样永远留在东吴,留在东吴当人质不成,他受不了,他也不敢想。
他此刻真想直接奔到东吴去,直接质问孙尚香,问她为何要走……
只是因为刘钰么?
还是另有原因,她当真和刘钰有私情不成?
如果他的妻,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他真想杀了她,杀了孙权,以解心头之恨。
他醉了,他真的醉了,朦朦胧胧中睡了过去。
而这次,他真的到了东吴,见到了他的妻儿。
然而,身为妻子的她,见了他却是一脸的淡然。
他想问她,问她为何要走,而他的妻子却始终给他一个背影,不管如何都不与他说话。
他一点一点走近她,将她的身子搬转过来,见她脸上不悦……
而他,见到了他的妻子,则欢天喜地的高兴着。
他目光一点点往下移,最后落在她的小腹上。
她隆起的小腹出奇的高,他随手抚上她的小腹,她那欢快的肚子像是要和他说话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律动着。
他高兴极了,将她揽在怀里,他告诉她,他真的好想她,可是还没等他说出口,她的妻就将他狠狠推开了。
他懊恼着,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变化,渐渐的,她满脸血色……
她瞪着双眼问他,“为何要来,为何要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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