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上到冥王,下到百姓,谁的秘密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先不说他们的实力和武术的功底要这仙界九州的修为数一数二的人才能有机会和他们比试过三招,单单就他们能窥见人家的秘密来说,也不会有那么蠢的人,去挑衅他们——瞬间就会被抓住,然后被天界的命师机构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青云将军瞪大了眼睛看着南清仙主,南清仙主看见他的样子,苦涩的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嗯哼,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是你这个表情。”
南清仙主没有再说话,好像是想留给青云几分钟,让他慢慢反应反应。直到青云将军回过神来,接着又问南清仙主:“那仙主刚刚那番生离死别一样的说辞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冥王的信里,让我去查办这件案子。”
“仙主!?好端端的,怎么又和我们扯上关系了?”
“因为命师,是死在了断肠山——寒山仙门的管辖地,记得吧?差点把第一拿走的那家仙门。”
“冥王的托词又是什么呢?”
“望莫仙门和寒山仙门之前有过过节,南清仙主查办起这件事情来,也应该更能公平公正一些。”
“真是妙闻,有一天,查办案子这种活计,也能轮得到我们来做,若是真的想知道真相,叫那些天上地下人的秘密无一不晓的命师大人们自己来查验不是更好,再不济,那些精通占卜,幻术,催眠术的仙门,也比我们望莫仙门的效率高。”
“祺光殿的命师们,不认这是他们的人——而且,确实还有别的仙门,妄虚仙门还有风月仙门,联合望莫仙门,一起查证这桩案子。”
真是奇闻,祺光殿的命师先生们,居然不认躺在那里的死人是自己家的人,为什么冥王如此笃定他就是命师,自然是他身上有着命师编号和令牌,他的剑,他的装束,他的气场,他的蓝色的面纱——这些祺光殿的命师们特有的装备,可不是谁想能模仿就能模仿的来的。事情一出来,祺光殿那边,就不痛不痒的回信,说人不是自己家的,然后就不了了之,没人来看一眼,没人回信,没人理冥王那来的莫名其妙的誓死要揪出坏人的正义感。他们懒得管这个不明身份的死人,更懒得管冥王,于是冥王就像是妈妈领着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把一切安排好,然后自娱自乐,说要找出杀害命师的凶手。
“我前往断肠山办案,迫不得已,不知归期,望莫仙门托付于你,我的嘱托和牵挂,我不说,你也明白?”
青云将军还是有些懵,但是南清的那双眼睛,总是能帮助自己看清些什么,青云将军对着南清仙主点了点头。
南清仙主此次前往断肠山判案,带了两个人,一个是林延(林延现在就是南清仙主的佩剑,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生怕留在家里被人家给偷了),一个是凇楹子,南清仙主领着凇楹子先生出门的时候,众人震惊,面面相觑,没人知道南清仙主在想什么。只有宸广将军和南清仙主对视了一眼,眼神之中,什么都明白了。
“嗯!南清仙主可是来晚了,冥王都回去了呢!”玄然贱兮兮的声音,在南清落地还没来得及收起自己的佩剑的时候,就从自己的身后传了过来,林延吓了一跳,转过身,对着玄然笑了一下,然后玄然也笑了,案发现场,总不好太放肆,玄然难得笑得这么拘谨:“林延,你刚刚笑得也太蠢了。”
凇楹子先生站在那里,离着南清有些距离,看上去不在意身边的任何人和事,尽管今天来了那么多九州天界有名气的仙人,他也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慌乱,眼睛一直看着那具被灵力锁住了的尸体——不会腐化,不会发臭,不会变样。
命师先生被别人一招致命,脖颈上微微有一道红色的印记,看上去像是死于细线之下。命师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任何挣扎的迹象,他躺在那里,像是沉沉的睡了过去,安静美好的,就像是冥王大殿里的壁画。
“南清。”身后的声音冷冷清清,但是又温柔细腻。彦一仙主站在那里,还是一身的白色。
“怎么样?”南清仙主对着两个人同时发问。
“奇奇怪怪。”
“邪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