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南清无奈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自顾自地走了进去,玄然跟在他身后十分的不情不愿,骂骂咧咧。“今天的事,你有什么看法?”南清背对着他。“栽赃嫁祸,子期仙人的拿手绝活嘛——但我感觉不是她做的。”
南清给他递了一个不太明显的“你说吧我想听”的眼神。
“从天宫起就不太对劲,鬼面人这个身份留的信号未免也太显眼了一些,若是事后九州的人能仔细想想,子期仙人这不就是明摆着在说‘是我栽赃嫁祸给林延’的嘛,这次汪家的栽赃嫁祸未免和上次接的也太紧了些,这相当于子期仙人还是在昭告九州‘大家快来看呀我又栽赃嫁祸给林延啦’,你说她到底图个啥!”
南清不说话。
“不对,这个做事不需要理由的疯女人还能图个啥!”玄游说到动情处,突然激动,“图他妈的高兴!”
“图的不是九州之人对林延的认知,而是林延对于自己的认知。”南清忽然转身。
玄然对他摊手耸了耸肩。
“如果想让九州的人恨透了他,那不应该漏出这样多的马脚,戏应该做得再足一些,不要让林延有翻身和狡辩的机会,应该把事情做到极致,让所有人都相信,林延杀人如麻,成疯成魔,罪孽深重。”
“所以他想让林延在九州之人对他的舆论攻击下改变对自己的认知。”
“所以呢?这个女人图啥啊?”玄然此刻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是如此地讨厌子期仙人,这个做事情不需要理由和顾忌的疯女人,就算是赔上九州地界儿所有生灵的生命只为图个自己快乐她也是干的出来的。她自己不是有句名言吗——九州地界儿有多大,她就有多荒唐——可是仙界九州是无穷无尽大的。玄然自问自答道:“想让林延疯?让他自暴自弃?让他自杀?”
“她要是想让林延死,以她的修为,动动嘴不就完了吗?”
“不对啊,林延怎么着她了,他一心和林延过不去?”
“难道她也看不起蓝血族?”
玄然在一边叨叨叨叨个没完没了,自己做了许多假设然后又无奈地一一否定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小姑娘简直是有病!”
南清这次十分难得地对玄然说过的话表示了默许——这位子期仙人真的有病。
二人掉进了这个“子期仙人为什么害林延”的圈子里出不来了,走走停停,绕了进去。讨论无果,两人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边走边在心里骂人,南清一生儒雅风流,清心律己,反正是把自己听过的,记住的的脏话全都用在了子期仙人身上,玄然就更不用说了,那心里那些话要是说出来,简直比圻川仙门的丧门钟还难听。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树林,忽然,一柄剑闪着寒光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