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嬴政醒悟过来,将怒气压抑下去,继续说道:“母后说的极是,孩儿谨记在心。既然母后没有受惊,那么孩儿就告退了,明日再来向母后请安。”说罢带着身后三人退出了华阳宫。
出了华阳宫,嬴政带着蒙恬,蒙毅和李斯回到章台宫。一进了章台宫,嬴政就将身前桌子上的青铜酒杯砸在了地上,怒道:“嫪毐贼子,寡人早就觉得此人对太后不敬,没想到今日竟然在寡人眼前公然逾矩。”
李斯开口劝道:“王上不要懂怒,臣在王上身后观测太后并无对嫪毐之举有所反应,想来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仅凭这一点就想抓住嫪毐完全不够,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蒙恬开口说道:“嫪毐都这样了还算证据不够充分吗?”
蒙毅回答自己的大哥说道:“大哥你想的太简单了,嫪毐是吕不韦推荐到太后身边去的,若是指控嫪毐犯上,那么吕不韦肯定会将自己与嫪毐划清界限。现在我们需要知道嫪毐在吕不韦和太后之间究竟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不然很难通过嫪毐将吕不韦扳倒。再者说了,嫪毐他只是一个阉人,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吕不韦。”
李斯向嬴政说道:“王上今年已经年满十七,在大婚后按照祖例,大王就可以亲政了
,到时吕不韦就要将军政大权交还给王上,只要我们有了军政大权,那么想要打倒吕不韦还是很容易的。”
嬴政点头说道:“是啊,寡人喜欢芈芳儿是一回事,但是在寡人眼里,秦国的军政大权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寡人才想这么快就成婚。”
蒙恬对于这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的事情不感兴趣,反正只要嬴政要他去做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就行了。听他们三人说了一会儿,蒙恬就向嬴政告辞离开了,他想要去华阳宫,他总觉得垮塌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华阳宫内,嫪毐细心的为太后赵姬捶着肩膀,然后在太后赵姬的耳边轻轻说道:“看来大王已经对我们起疑心了,只是刚才不知道在他身后是谁制止了他。”
太后赵姬惬意的躺在躺椅上,享受着嫪毐的按摩,闭着眼睛说道:“哀家这个儿子自打进了秦王宫,就和哀家生分起来了,连同他的父王,虽然对哀家尊尊敬敬地,但是哀家知道他们父子俩都看不起哀家。不过哀家现在也想通了,他们看不上哀家,哀家也没必要附和他们的心意,如今这华阳宫有你和我,哀家才觉得真正的快乐。”
嫪毐让赵姬翻过了一个身子,然后双手在赵姬的背上游走,让赵姬舒爽地呻吟了一声。嫪毐继续说道:“那为何你要让我将修建的这个宫殿弄塌,这样下来华阳宫内平白多了这么多人,你我的关系若是被外人发现,那岂不危险?”
赵姬将嫪毐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双手拍打走,然后坐直了身子,双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说道:“不这样,哀家怎么可以让王上同意哀家前往雍城陪都旧宫,若是不离开这里,哀家腹中的孩儿如何能够平安的降生?”
嫪毐没想到赵姬会说自己怀孕,登时大喜,将赵姬抱在了怀里,说道:“这是真的吗?我要当父亲了!哈哈哈……”
赵姬双手环抱住嫪毐,说道:“是呀,你这个冤家,哀家为了你已经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明日哀家就去让王上下旨,我们一起去雍都,在那里就没人管我们了。”
“好。”
就在大殿内嫪毐和太后赵姬高兴地抱在一起的时候,赵姬身边的一个侍女走进来。看到太后和嫪毐抱在一起,侍女低下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走近之后跪在地上:“启禀太后,相国大人求见。”
“他来干什么?去请他进来。”赵姬和嫪毐分开,两人整理了一下衣服,赵姬随后吩咐道。
侍女退了出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敢把自己的头抬起来,生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