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承担整个宋阀的,可是也因为阿瑜从小不多话,阿姮就格外操心多加照顾。
未想,今天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任文萱笑了笑,这姐弟两从小一块,现在看来,阿瑜了解阿姮,但阿姮并不了解阿瑜。
是了,阿瑜沉默寡言,性子像足了宋缺,看起来需要照顾,其实他的心思深着。
“母亲,瑜先下去了。”
看来是要去寻李建成。
任文萱笑眯眯地,并不阻止。
她不阻止阿姮,同样也不会去阻止阿瑜。
不过,得好好和宋缺说说了。
阿姮连忙转过头去,说道:“娘,你看阿瑜……”
任文萱摸了摸阿姮的发髻,说道:“其实他也说得对,娘的阿姮,为何要去为难自己,恣意的宋大小姐不是更快活吗?”
阿姮仰起头,说道:“爹娘如今志在天下,作为爹娘的儿女自当尽其心力,再说,女儿迟早要出嫁,李建成为天之骄子,又有何不好?”
任文萱笑了笑,也不再解释,说道:“阿姮既如此想便去做。”
阿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任文萱目送她离去,阿姮于众多优秀少年中独选了李建成,又不过半日加深好感,也无怪阿瑜担忧了……
阿瑜看得出来阿姮的用意,又看出阿姮的好感,这才急着来寻自己解决阿姮的事。
这小子,和宋缺一个德行,什么事都不说!
入夜,任文萱和宋缺说起阿姮和阿瑜的事,很难得的,宋缺终于夸了阿瑜。
不过对于阿姮,眉头倒是皱得极紧,说道:“真是胡闹。”
任文萱扑在他怀中笑闹:“可不许阻拦,虽有用意,但是啊,咱们阿姮难得有些动心哩。”
宋缺道:“就是有其他心思又动心才是胡闹!”
当然,更多的,他心中不舒服,看住十二年的女儿,第一天放出去见优秀少年,就动了心,实在心塞得紧。
“李建成性子温和绵软,却也颇重情义,阿姮可以掌控住。”
任文萱平静地点出了事实,这样一来,日后发生点什么事,阿姮也不会伤到自己。
当年……遇上一个不能掌握的爱人,可真辛苦。
就像宋缺!
宋缺立刻有感,垂头看她。
也不再说阿姮的事了,亲了下去……
***
小儿女的事,任文萱听之任之,宋缺带着宋瑜去了聊城军营。既然儿女都知道,那么从此刻起更应该好好培养并锻炼他们。
任文萱也随他们去了,她的心思放在阿珣和婠婠身上,得了心思深、又扑在大业上的长子长女,她的武道继承抱负就放在幼子幼女身上了。
阿珣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也的确喜欢武艺,任文萱很看好他。
倒是婠婠,任文萱又些头疼。
心思和阿瑜阿姮比起来同样多,还是个特别敏感的人,不过也同样爱武……
任文萱对此有些担忧。
因为婠婠最像她,但是比她却多了一分固执。
任文萱能做的就是让她看得远看得清,不要太放在心上太过在乎。
***
大业二年,李渊辞去官位带着一家子准备回太原老家。
出京后至雍州地界就遭到了刺杀。
李渊身死,但是其儿女早早被李渊安排在另一路,倒是躲过了一劫。
不过李渊这个阀主一死,李阀不免就开始出现分裂。
最后不得以,李渊之妻窦氏带着忠于嫡脉的族人家留守太原,而分裂出去的之脉去了陇西。
而杨广见李氏不成气候,李氏后嗣弱不成才,反而放心下来,已然着手对付其他看起来大有所为的李氏。
李建成也随着慢慢长大,已经没了少年时那般出色,而是显得越发平庸。
太原李氏终于在大业五年的时候除去了李阀之名。
然而,太原那位李建成却非真正的李建成,真正的李建成在李渊被葬后就顺着李渊的遗命来到了岭南。
成为了鲁妙子第一个弟子。
李阀被除阀名的这一年,阿姮和李建成定亲了,原本十八岁的李建成和十七岁的阿姮,这年纪是该成亲而不是定亲,那是任文萱阻止他们。
李建成和阿姮这三年来的确算的上青梅竹马,但是李建成日复一日的沉默,哪怕他的确表现得很喜欢阿姮,任文萱反而不放心他了。
父死的李建成变化很大,而任文萱发现阿姮对他的喜爱不再是一点点,所以并不同意他们成亲。
同年,杨广亲征平定吐谷浑,设四郡,然后征兵即将征伐高句丽。
自从杨广登基开始,就每日抽调民力修建运河和东都,在民间的名声也越来越差。
杨广平定吐谷浑又大幅度征兵,民怨进一步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