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丫头的实力的,学什么都是一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不过只要把小丫头这些个老师的名字放出去,敢主动招惹她的估计也没几个。转念一想,如果见了小丫头那个德行,估计想招惹她的人也兴不起刀兵了,“小丫头是个尤物啊,男人女人都喜欢”,这是依露说的,豪鬼现在还清晰地记得依露说这话时咬牙切齿的表情。
可豪鬼没有想到的是,**虽然没了去动林婵的念头,却有了更加恼怒的心理。想一想潇洒倜傥的男子和倾城绝世的女子这一对组合,她就觉得如芒在背,心里酸了又苦,苦了又怒,怒了又酸,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感情这东西,一旦滋生,就根本是没有理由可以遏止的。这话有点道理,至少目前**的状况就是这样。
**看着他那有点讨打的笑容,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其时正值黑蛮全族总动员的前夕,再过两天便是出兵东洲之日,此时突然出现一个来历神秘的外人,**凭了女人特有的直觉隐约嗅到了不祥的气味。
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豪鬼仰了头去看房梁,没有说话。
从**的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下巴和白皙的颈项,那圆润的下巴和堪比女人的颈项让**迷恋不已,禁不住心里痒了又痒,很想冲过去用手摸上一摸,再顺便咬上一口。就在她心神荡漾之际,一双眼睛突然盯住了她,那眼神里分明有了冰雪的冷,**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神情忸怩,像是被人抓到的偷鱼吃的小猫,她以为自己偷看他被现了,一颗心登时撞得砰砰响。可就是这么冰冷的眼神也很迷人呢,**舍不得移开目光,这略带杀气的脸真是好看哪。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一个严肃一个惊艳,气氛古怪了许多,旁边几桌客人被吸引了注意,偏了头看着他们,看得满头雾水,可认识**的他们谁也没敢说话,这铁族领的脾气他们可是久仰了的。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暧昧地互相看着呢?这几个人客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难道我们黑蛮的美女竟要被一个外乡人抢走吗?
本以为对面女子看穿了自己的身份,端详良久才现,那双眸子里只有惊疑和惊叹,豪鬼忽地笑了,这一笑真如春风解冻,暖雨消冰,灿烂得又让**心旌摇曳,同时这如阳光刺破乌云的笑容也令旁边的客人更加痛苦,该咬牙的在咬牙,该跺脚的在跺脚。
“我刚才说过啦,我叫豪鬼。”
“......”
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砰”的一声,店门被撞开,一股冷风顺势冲了进来,店里的温度立时下降了许多。却是十几个背弓提刀的少年郎,看模样倒也是个个英伟不凡,服饰皆是名贵的皮毛,有些客人长居此地,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些年轻人俱是乐族里各大长老的公子,也知道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豪鬼挑了挑嘴角,这种混乱的杀气对他来说根本不成气候,眼睛瞥了一下即收了回来,“他们是来找你的吧?”
**就那么没仪态地往桌上一趴,疲倦地说:“烦死人了,早知道就不定那规矩了。”
豪鬼不知道,**十六岁时因提亲的人太多,就定了婚嫁的规矩,“凡能将我击败者,以身相许”,从此后就开始了她的艰难奋斗之旅。每每单身独游之时,总有一些年轻俊才会冲上前,至此也不知道打倒了多少个人了,真是不堪其烦,可她是一族之,说出的话再不可更改,现在这场面无非是另一次翻版罢了。
“在这里了!”
有人带头喊了一句,然后就是一片拔刀声,这片不起眼的客栈里于是有了热闹可瞧。这时正是午饭的时间,店里的几个客人也不敢再吃,悄悄溜去了角落,而外面更是围了不少来吃饭的客人,看到里面的情形一个个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笑。店里的掌柜伙计更不知去了何处,一早就藏了。
十几个少年郎呐喊着想冲上前,却被两道逼人的目光止了步,背后脊梁突然蹿起一股寒意,直渗进血液里去,那目光射出的精芒仿佛利刃一般割在他们的脸上,令他们难做寸进,就像被山里蟒蛇缠住了身体。和这些毛头小子相比,豪鬼常年战斗的杀气绝对要凝练得多,一眼瞪去已足以让他们没了斗志,那霸王般的气势更是压得他们抬不动脚步。
一声轻笑,**整了整风袍盈盈站起,扯了豪鬼的胳膊就朝外走,“好啦,你也吃过了,咱们出去玩吧。”
所有人都惊奇地看着这个女子,没有人想到她竟然会挽着一个男人的手在众人面前像骄傲的天鹅一样远远离去。直到他们离开很久,店里那十几个少年郎才跌坐在地,猛喘粗气,少不更事的他们终于知道了什么才叫气势。
**挽紧了他的手臂,像是怕他跑了一样,撒娇起来,“你刚才用眼瞪人的样子很帅啊,我喜欢你好不好?”
“呃……”豪鬼啼笑皆非,这么帅真的女子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任性的脾气倒也很合他胃口,“也罢,先说好,两天。”
“两天就够啦,可以干很多事的,我有把握。”
“把握?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