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无虑,而我,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孩子。我的父母每天为了生计疲于奔命,但上天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好运气,他们在我七岁那年就患病死了。那时候我就决定,我要当最出色的医生,我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去改善穷人们的生活,也许我没办法给他们财富,但我希望我可以给他们健康的身体。我只有这个小小的愿望……”
目光冷冷地从观礼台上划过,她低低地哼了一声,“我不管行会有什么制度,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没错,我是用法术治疗过一些人,但看着他们能健康地活下来,就是我最大的成就。我没有杀人,我根本就没有杀人,就是这么简单。可是,那些家伙,那些在高位上安坐的猪,他们害怕我打破传统,他们害怕一切新生的力量,他们根本不管穷人们的死活,他们只想着保住自己的地位!太可笑了,我们的人民居然就是被这些猪来统治,真是太可笑了!”
依露昂起了头,那股倔强与不屈在她脸上分分明明,激越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观礼台上那些人的蔑视。
“飞雨,你知道么?他们要杀的不是我,他们的目标是姐姐!因为姐姐,是个女人!而他们,绝不能容忍让一个女人凌驾于他们之上!”
飞雨楞住了,她一向心高,从小就长在蜜罐里,从来没有从依露的角度上想过这种问题,现在被她这一席话说得僵在原地,再说不出话来。
刺耳的话像针一般扎进长老们的心里,刺穿了他们心底最丑陋的肮脏,人人脸上变色,漠西风更是面容扭曲,他凶狠地看着那个少女,出杀猪般的嚎叫,“绞死她!绞死她!立即执行!”
“什么?父王不在?你再给我说一遍!”十三岁的小太子豪鬼暴躁地直跺脚。他在魔王寝宫外大吼着。
寝宫的值勤官冷汗直流,面对这脾气刚烈的太子,一个劲地鞠躬,“回太子殿下,魔王陛下在昨夜去了外地远游,吩咐说,要到年后才回来的。”
“该死的老爹,这时候还乱跑!”豪鬼怒不可遏,转身跳上大黑马,狠狠一抽马臀。骏马吃疼不过 ,长嘶一声,奔腾出宫。
值勤官这才敢擦去冷汗,“好险好险,今天太子居然没打我啊……回去给关二爷上香去,等等,我这里好象是西洲……”
“好!没人管是吧,就让少爷我来管!依露,你等着,我这就来救你了。”豪鬼猛咬牙关,额上青筋爆出,控马朝帝都中央广场的方向驰去。
帝都音乐学院。
“哦?请假?有什么理由吗?”老师在讲台上问。
被问的是一个炎龙东洲的少女,她涨红了脸,小小的声音回答着,“老师,今天祭祀行会要给我朋友执行死刑,我想去送她一程。”
“嗯?是处决依露吧,那种人也配是你的朋友吗?她只是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不准去!老实上课。”老师冷冷地说。
一股愤怒直冲少女的顶门,少女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么愤怒。“啪”,双掌猛拍在课桌上,少女的脸红得象秋天熟透的柿子,声音异常得大了起来,“请不要说我朋友的坏话!”
少女咬着牙说完话,然后决绝地跑出了课堂。满室皆静,老师学生茫然不解地看着少女跑了出去,楞住了。
“等着我,依露,等着我,岑岑来了。哎呀,疼,疼,刚才拍桌子太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