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翘偷偷转眸看了好几次,咬着内唇,微噘.着嘴,也是执拗的不服软,不认错。
气氛低迷,紧张,好似周边都布满炸弹,一触即发,轰然爆炸撄。
车速很快,到了医院,车子挺稳,凌楚翘直觉解安全带,推开车门,脚才刚移动便听被呵斥,“谁让你乱动的?”
她顿住,转身看向驾驶座。
丰自明推开车门,到了车外又甩上车门,发出“砰”震耳声响偿。
可见,他这把气都发泄在车门上。
可是,当他绕道副驾驶这边,抱她下车的动作又是格外的轻缓小心。
凌楚翘眨巴眼睛,这下是真的心满意足,酸气全消了。
她这点伤丰自明全权负责,还给她排了拍片,凌楚翘一说不他就拿她的话噎她,“不拍片若有问题没及时治疗,日后恶化了,残疾了怎么办?”
“......”直到做完拿到拍片结果凌楚翘都没在吭声,也不好意思吭声,因为,毫无意外的,她的骨骼一点问题都没有。
而面对科室里的值班医生饶有深意的目光打探,她是窘迫的想遁地。
清洗伤口上药,丰自明给她找间无人住的空病房,整个过程他都不说话,有条不紊的帮她处理伤处,神情严肃认真,动作也格外温柔,但当沾着消毒水的棉签接触到她伤处,凌楚翘还是控制不住痛呼出声,但又不敢大声乱叫。
隐忍的,哼哼唧唧,嗯嗯啊啊。
她伤得不重,但被擦破皮的地方很多,膝盖,大.腿,小.腿,就连掌心,手肘都不能幸免,而被自行车压住的那只小.腿则是乌青一块。
上药,包扎,一块一块白纱布,搭配短裤,让她看起来格外凄惨,不知情的人看到她身上这么包扎,还以为她伤得很严重。
凌楚翘看着,觉得好丑,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故意给我包成这样的?”
有的地方就脱了皮,擦个药就行了,他非要包。
丰自明包扎好最后一个,剪下剩余缠带,边收拾东边漫不经心的戏谑,“不给你包好一点,万一接触到空气里的细菌,感染了,恶化了可如何是好?”
凌楚翘:“.....”
她一句话,他变着花样的使用两次,噎她两次,一个大男人这么斤斤计较,幼不幼稚?
丰自明收拾好东西,一起身就看她一脸不服气的瞪着自己,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忽然扬起一丝笑意,下一瞬倏然倾身,一把将人推到,压入她原本坐着的病床.上。
以唇堵住她的惊呼,滑腻湿热的舌乘势钻进她口腔,来势汹汹地扫荡。
凌楚翘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全都是他的味道,呼吸交缠,鼻子周边都他的滚烫的气息。
即便这不是一个温柔缠.绵的吻,她也很快在他攻势下晕乎,迷失。
没想过反抗,而是抬手将他抱紧。
她的回应让气势汹汹的男人轻缓了些,原本带着惩罚的吻慢慢变成倾诉相思,倾诉情感的热情缠.绵。
不是只有她想自己,他也很想她。
短暂的分离证实了,自己比想象的还要喜欢她。
可她不懂,就知道惹他生气。
一想到她不听话的把自己摔下车,他就气的恨不得捏死她。
想到也就做了。
覆在雪峰上手上的力度加了又加。
酥.麻颤栗也疼痛,前面让她忍不住尖叫,疼痛让她忍不住眼冒泪花。
抱紧他的手转为拳,捶打他,推他,可他像座山一样,任由她怎么做都不移开,直到吻够了,揉够了才撑着手臂,起开一点。
仅仅一个拳头的距离。
喘息时灼热的气息全喷她脸上,他严厉的声音也在她脸上方响起,说的是,“知不知道错?”
恶意欺负她,现在还这么凶,凌楚翘不服气,脸扭向一边,嘴硬,“我就没错。”
很好。
驯服不听话的小野猫,他不需要太多方法,常用的一个就够了,往她身上点火,点到她受不了,他才又问,“有没有错?”
凌楚翘这次是真被欺负泪眼汪汪了,但不是疼的,是......
“我就没错,就没错,就没错。”每次都这样,她今天偏不服,对上他凶巴巴的脸,她心里委屈得不行,那话就跟鱼吐泡似的,一咕噜全蹦出来,“就算有错那也是你的错,走那么多天就算了,工作嘛,身不由己我能理解,可是一回来就跟别人卿卿我我,约我吃饭还带个电灯泡,堵我心,倒我胃口是什么意思?”
“你明明知道人家很想单独跟你在一起嘛,你明明知道人家不喜欢那个女人嘛,你邀请她是什么意思?”
情绪一旦发作,越想越想委屈,一声声的问到后面蓄积在眼眶里的泪花就争先恐后的往外冒,“你是不是还喜欢她,还对她念念不忘?”
“如果你敢说是,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了,我想想都难过死了,呜呜~~~~~你就让我自欺欺人吧,呜呜......”
丰自明:“......”
他什么都没说,她就思维发散的自己把自己给虐死了。
这怪谁?
“说完了?”等了半分钟没再听到她数落他才问。
凌楚翘抬起头,把眼泪全部蹭到他衣服上,瓮声瓮气的,“没完。”
“那你继续。”等她全部说完了,他再解答她那些质问。
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后背轻抚,以示对她这通哭泣的安慰。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她在自己面前落泪已经没刚开始那么手足无措,也没那么心慌了。
心疼还是有点,但更多的是无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他过于平静的反应让凌楚翘忽然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顿觉没意思,从他怀里退出来,“不想说了。”
反正说了也没用。
她提出去,丰自明又翻身覆在她身上,半压着,“那现在是可以听冷静的听我说了?”
凌楚翘转眸,看向那扇紧闭的病房门,情绪低落的,“如果你要说的是你还喜欢她的话,那就可以不用说了,我不想听。”
压着不好交谈,丰自明又把她抱着坐起,把人圈进自己怀里,单手掰过她的脸,低头与她对视,“你从哪看出来我还喜欢她的?”
他的态度很严肃。
而凌楚翘只听出他没否认,当即,“这么说你是真喜欢过她?”
“那都是过去了。”从她嘴里听到这个问题,他就这件事如果不说清楚会成为横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十八.九岁的时候,第一次对女生有哪方面的好感,但还没有进一步她就有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你也认识,就是你们学校的萧莅阳,跟我也算是朋友。”
故事很简单,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对自己的同桌产生好感,还没表白心意,人家就跟当时正读研的学长好上了。
由于从小就开始跳级的缘故,丰自明的学生生涯一直都是全班年纪最小的,到大学,很多同学都有男女朋友,到外面同居,他还是个情窦都没开的未成年。
而黎美菁作为一个比他好几岁的同桌,跟班上其他女生一样,自称为姐,对他照顾颇多,也是女生里与他接触最多的,几年下来渐渐产生了某些化学反应,就是人们俗称的,喜欢。
但他是个有原则,也有傲气的人,这份喜欢随着黎美菁跟萧莅阳好上渐渐被他淡化,这么多年过去,完全稀释掉了,剩下的就是友情,习惯。
而他跟钟斯年几个的铁关系也是在大学期间开始的,同一届新生里,有一个专业与他不同,但跟他一样是连连跳上来的天才学霸,任嘉致,那时有关两人的事迹在全校也是人尽皆知,甚至有不少人拿他们作比较,不到一周,两人就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也都对对方充满好奇,同样骄傲,自负的两个人,免不了会暗自比较,想要做最优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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