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俊脸丕变,丰自明盯着她,全然一副风雨欲来的阴沉。
手起手落,凌楚翘扇完耳光一把排开他挑自己的手,转身就跑。
她不是怕他会对自己动手,她只是怕自己再继续待下去会忍不住痛哭出声。
脸已经丢尽了,若再流泪只会更让人瞧不起,她不能让自己再在他面前失去更多的尊严。
原本,她在他面前就没多少尊严可言了。
最后这一次就当是一场战争,她不能输得太惨。
凌楚翘一口气跑出男厕所,在狭窄的走廊里遇见靠墙等待的,跟里面那个渣男一起来吃晚餐的女人,对对方流露出的似笑非笑,她视若无睹,直跑向大厅。
在进入大厅的转角时,她停了下来,以手背抹泪,结果是越抹越多,两只手轮流着,沾湿衣袖,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能再哭了,再哭就要被撞见了。
好不容易止住,她又努力平复情绪,待觉得差不多了才抬头挺胸的走出去,走回自己的餐桌。
袁穆从她出现在餐厅就看见了她,昂首挺胸,满身骄傲,唯有红红的眼眶出卖了她,反映出结果,也告知他,她刚刚哭过,此刻心里正难受着。
“需要换家饭店吗?”待她走近后他问。
凌楚翘拉开椅子入座,拿起筷子,挑眉反问,“为什么要换?”
“是我们先来的,就算要换也该是别人换,这里又没被承包。”她知道袁穆是是什么意思,只是她有自己的注意。
现在换餐厅,那一对肯定想得到是为什么,她不想输了感情的同时还输掉底气,她不要让他们觉得她现在心痛难受的连饭都吃不下了,连他们的面都见不了。
虽然这是事实,她的少女心已经碎成二维码,难受的毫无食欲,也很不想见到他,但这最后一战,她就是咬碎牙也会撑到最后。
不就是吃个饭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凌楚翘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如同嚼蜡却也是细嚼慢咽的不发出一点声音,姿态也是端庄优雅。
而事实上她做出来的事却又总是与她的豪言壮志相驳。
比如......
她吃着吃着招手换来服务员,“麻烦给我们来点酒,要你们店里最好的那种。”
“你没喝过酒。”袁穆阻止,“别等会喝醉了闹笑话。”
在甩她的人面前喝醉,等她明天冷静下来会悔的想要捅死自己。
“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不能开始。”如同钻进死胡同,凌楚翘固执的坚持着,从放到一旁的包里翻出钱包抽出几张红票子,递给服务员,“这是给你的小费,还请你速度快点,谢谢。”
“楚楚。”袁穆沉下脸。
“小姐稍等,我马上就去。”服务员结果小费就转身快步离开。
这家店的消费水平算是中高档,不少来吃饭的顾客都会给满意的服务员小费,但一次给这么多的并不多见。
服务员走时还数了数,都够她一星期工资了。
不要白不要。
服务员的脚步远离,另两道脚步渐行渐近,有她所熟悉的。
凌楚翘抬眸看向对面脸色微沉的袁穆,轻笑一声,“干嘛这样看我,我都说了今晚不回家也不回宿舍,陪你去开房,第一次你总得让我喝点就壮胆助兴。”
不就是男人嘛,没了他丰自明,她身后还有一大票在排队等她。
现在那些排队的人不在,她暂且就拉男闺蜜演场戏。
相识多年,袁穆又怎会不知她那点心思,只是他并不赞成,对一个不在乎她的男人来说,她这种幼稚的做法只会让自己更掉价,但他最终还是顺着,“你确定今晚要跟我去开房?”
“当然。”很肯的点头,“比起那些恶意欺骗的渣渣,我觉得跟你在一起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