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
从第一次遇见就注定了不会有结果,本也不该再有交集。
舅舅?
难怪他会留下自己又对自己那么好。
可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清楚呢?
而感情?
不合适,已是再清楚不过的拒绝,那么,既然他说是错觉,那就是错觉吧。
林听觉得自己真的该死心了。
“钟斯年。”心在彻底死前,总是要有个疼痛的过程,她看着他,喉咙梗塞,声音自然也好听不来,“谢谢你赐我一场空欢喜,既然无爱,那就请你以后单纯把我当做你的客户,关心别太过,干涉别太多,更不要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
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像放下沈暮安一样,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他放下。
既然是舅舅托的他,那她现在应该也不存在欠他钱这回事,自然也就不用在处处受他管制。
还清欠款,为自己赎回自由身,这是她想过无数遍的事,现在真的实现了,她没有设想时的开心,只觉得心痛得快要窒息。
钟斯年给她的回应是拉开门,走出去,再帮她把门关上。
轻缓的关门声,也像是敲在心尖上。
......
第二天,情人节。
林听睡到中午才醒,第一想法就是摸手机看时间,第二个想法是打电话,把钟斯年哄过来陪自己过节。
手指点开拨号界面,看着记录里,昨晚刚接过的,他的来电,恍然想起,他昨晚已来,他们已经撕破脸皮,闹翻了。
心又开始隐隐作疼。
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就算在,她也不可能一直饿着肚子不出门。
缓了缓,爬起来刷牙,洗脸。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挂在脸上格外显眼的两个大眼泡,裂开嘴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
画了精致的妆,换上行李箱里最漂亮的衣服,背上包,抬头挺胸地走出房门。
客厅里,没有人。
没有停留,甚至连余光都未曾撇向侧卧,径直走向门口,换鞋,出去。
也没有敲响隔壁程翰他们的房间,直搭电梯到一楼,又顺利在外面拦了辆车,把原本计划为两个人的旅行换成一人的半日游。
午餐去的是昨日就看好的餐厅,午餐后去的是计划里要让钟斯年陪自己去的埃菲尔铁塔。
买票,排队,顺利进入电梯,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好不容易腰酸背痛坐电梯到达二层,人多得,想拍张照都找不到合适角度,到了三楼依然如此......
过程远比站在塔上看风景有意义。
当然,风景也是真的十分奇特,所有的房顶整齐地排成排并在某个地标建筑处沿着公路放射状排列,这种传统的规划使得战神广场这样纵深很远的广场或公路都显得非常宏伟。
从下午,至晚上。
从碧蓝天空挺拔身姿,优美流线线条,到夜晚的梦幻。
塔身上的几千盏照明灯散发出的暖黄色光芒,整点时通体快速的闪耀白色闪光,驻足在塞纳河边、协和广场上、塞纳河上的数十座桥梁上,屏住呼吸感受这完美的一刻的游客,情侣,路人。
抱着反正没人认识自己的想法,林听还加入把广场当舞台狂欢人群。
她在用行动证实,就算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可以活得很开心,而事实是她这一个下午,除了最开始那点时间,后面真的很开心。
唯一糟心的是,狂欢时突然下雨了,而她没有带伞。
跟着人群跑开,寻找避雨之处,寒冷的天,好心情被这场雨淋得一丝不剩。
莽莽撞撞奔跑时,头顶突然多了件避雨“工具”,是男人宽大的羽绒服。
林听脚步顿住,回头......
---题外话---第二更,稍微,大概十点半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