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机甲砍成两半,位于机甲内部的梁冲自然也得两半!
“啊!”
大家惊恐地大叫。
老烟枪从轮椅上翻下来,手脚并用地朝场地中的两人爬去。
连机甲内部的梁冲在惊恐地大叫。他扔掉了操纵杆,手臂挡在身前,而他机甲那两只分别只剩下半截的双臂就那么平摊着,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模样!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罗伊的刀换了个方向,于空中垂直刺下,狠狠地扎进梁冲机甲那已经被烧红的腹部。
机甲的核心元件顿时成了竹签上的肉。
红亮的机甲钢板流入机甲的伤口中,给电子元件以更为致命的打击。驾驶舱内的指示灯闪了闪,然后整台机甲都彻底没了动静。
梁冲的脚底板更是一阵灼热,他要被送进烤箱了!
然而,并没有。
烧亮了的机甲钢板熔液距离梁冲的脚还有好远一段距离呢,顶多能吓吓他而已,绝对不可能碰到。
罗伊机甲的手松开了砍刀,紧接着这台钢铁巨人一歪,摔倒在一旁。
机甲躯壳的橡胶内衬早就裂出无数条裂纹,这下总算断成两半了。机甲这次彻底竖着从中间分家了。
寂静。
“……梁冲,认输么?”
过去好久,少女问道。虽然疲惫,嗓音却清亮得犹如清泉。
人们屏息等待。却听不见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哦对了,你的扩音器应该也不好用了。”
少女咕哝道,然后从那台机甲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响动。“……哎?门?怎么不动弹?”
镇民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帮罗伊开启被卡住的舱门。
人们这才意识到比试已经结束,掌声和叫好声刚开始稀稀拉拉的,很快汇集成一条澎湃的大河。
梁冲呆呆地躺在黑暗的机甲舱中,听着这条河从自己身边流过,连一片水花也不屑于回头看他一眼。
其实也有人在朝他喊话,让他出来。也有人在像帮罗伊那样,试着帮他打开舱门。可是这些对他来说都那么远,那么远。他什么都听不到。
……输了?
就这么输了?
别人开着他造的机甲,还是老旧的那一台,把他给赢了?
他输给了一个小丫头?一个懦夫的女儿?一个懦夫?
不……
不是这样的……
“梁冲,你想什么呀,快点把舱门打开。罗伊都出来了。”镇民在外面焦急地喊道。
啊……出来了?
梁冲转动眼球。
他平躺在地上,透过视窗,正好能看到罗伊慢慢从机甲舱中爬出来,就如同破茧的蝴蝶,艰难但美丽。
然后她站在机甲上,对人们微笑。她显得很疲惫,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可再疲惫,她的眼中也蕴含着光彩,脸上的笑容来自心底深处。
只有胜利者才能流露出这样的笑颜吧。
而他,是个失败者。
黑暗中,没人能看见他,梁冲肆无忌惮地呜呜哭泣了。
他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外面的人。
还不如就这么永远呆在这里。
这种想法,在他设计机甲的时候也冒出来过。如果实在赢不了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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