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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器浑身抽搐,如同癫痫。
“中枢功能瘫痪。”
夏子器瘫软在地,像一只遵循求生本能的毛虫,身躯蠕动,蹭向屋门。
“想开门求救么?”
男人摇头,
“来不及的。”
短短几米距离,对夏子器而言如同天堑。
他的手掌终于搭在把手上,紧接着居然反锁了房门。
阿辉在外面……他完全不懂应对畸变事件,帮不了我……不能把他牵扯进来,不能把他牵扯进来……简单的念头在脑中盘旋,艰难支撑着夏子器的动作。
他咬破食指,在门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
跑。
门是磨砂玻璃的,若从外面看,就是玻璃上一笔一画,缓缓浮出一个血淋淋的“跑”字,颇具视觉冲击。
字没有写完,夏子器已经痛苦蜷成了一团。
碧眼男人终于挑了挑眉头。
“呵,就当前期投资。”
男人一句低声自语,伸手抓向夏子器的胳膊。
手指碰到紧绷的肌肉,被一下子弹开。
“放松,”
碧眼男人提醒,
“你太紧张了,我进不去。”
夏子器又抽搐了两下,不知是听到了对方的话,还是即将昏阙,小臂逐渐放松。
两只手重叠在一起,男人操控着流血的食指,在玻璃上画下一枚异符,
同时,
念念有词:
“星海之灯塔,
阴影之屠刀,
岁月书脊里的蠹虫,
守望者,
弑龙者,
霍尔墨斯先生。
我奉上牺牲,向你祈祷……”
符文冒出淡蓝色的火焰,无声燃烧,那个“跑”字也被吸了过去,成为燃料。
夏子器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豁然睁圆,意识回归,紧接着他感觉食道里有一团东西,正使劲往外拱!
拱出喉咙,
撑开嘴唇。
神经系统和消化系统并不相通,但寄生蛹仿佛没有实躯一样,位置变动并没有损害任何体内器官。
蛹虫头部刚一接触外界,细长的身躯就突然膨胀,但另一半依然卡在喉咙里。
异物压迫着气管,夏子器被窒息感攥住,不假思索合紧牙齿!
噗!
仿佛在咀嚼一片多汁的生肉。
蛹虫身子被咬碎,大量汁水流回食道,像一个被扎破的气球般,眨眼间变得干瘪。
“呕……”
夏子器吐出灰白色的虫躯。
寄生蛹没了宿主,柔软的外壳变得风化石头一般粗糙又脆弱,破碎成三四片。
夏子器喘着粗气,眼睛发红:
“我出去拿打火机。”
按照训练营知识,畸变残骸和核废料是一个处理级别,应该先焚烧,再用铅盒密封,最后混凝土填埋。
“不需要,你把它制成标本留做纪念都行。”碧眼男人一脸无所谓,“反正,精华已经被你全咽下去了。”
夏子器脸色剧变:
“有什么后果?”
“生,或死,又或者生不如死。”
“多久发作?!”
男人竖起三根手指。
三十分钟么……夏子器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的话,催吐和洗胃都能留出足够的时间。
“三,二,一……”
碧眼男人一根一根扳下手指。
你大爷的……这是夏子器最后一个念头。下一刻,如山如海的绚烂颜色在他脑海中轰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