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飘着幽香,充裕灵气逐渐让我因剧烈运动后而噗通狂跳的心安静下来,只觉得天地之间万物安宁而平和。
看着面前黑黑白白的棋子,我眼睛有些发蒙,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出现叠影,棋盘在我眼皮底下晃动,跑了十几圈实在是太累了,我现下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指尖的黑子“啪嗒”落在棋盘上,打散开原本紧密排放的黑白棋子,师父朝我诧异望了一眼,我迷迷糊糊冲他傻笑,旋即伏在棋盘边入眠……
入眠后我仍旧听到有人既高昂又庄重的在我耳边吟诵:“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我晃动手,虽感觉我昏沉睡着,但体内流动的灵气还在绕着我的丹田处不断画圆,似太极样式……
当第二日初升的太阳照射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四肢百骸都是暖的,我眯着眼看红日已经从东山升起半圆,我面前棋局被我推乱,师父已经离开了,我起身扭腰,心里吐槽:师父真不厚道,晚上天多凉啊,走的时候也不知道叫醒我,不叫醒我也就算了,怎么能连条毯子都不为我盖一下,啧啧,这就是师父和亲爹的区别。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千万别信,因为还可以叛离师门啊!
我匆匆往山下去,无心赏一路上的山花烂漫,花间飞蝶,我想的只有一条:决不能落下早课。再让我围着栖霞峰上下跑,我真要跳崖了。
我火急火燎的往玉楼殿外跑,见到我的道童,长老皆对着我恭敬行礼,一口“师叔祖”一口“师叔”叫着,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和他们打完招呼再跑,一出承天殿,我就将腰上系的玉牌收起,挂着这象征身份的玉牌在青云宗晃荡,我是真怕走一步停一步跟我的“晚辈”打招呼。
我曾记得秀语好像经常去十方殿玄音长老那听早课,说不准我还能在十方殿见到秀语,我御剑朝十方殿而去,等我去到十方殿的时候,秀语正盘腿坐着,而玄音长老已经开始讲起来了,我悄悄在秀语旁边坐下,秀语没动静,我歪头朝她看,她双唇微微张着,呼吸绵长,却闭着眼睛。
我靠!秀语绝壁是睡着了,我推推秀语,她双眼微微张开似乎还有些睡眼惺忪,她一偏头就看到笑的痞里痞气的我,立马来了精神对着我小声说:“你怎么来了?”
我表情苦大仇深:“别提了,我师父就是个挂名师父,这不让我四处找长老蹭早课。”
秀语一脸不可置信,直到我将昨日所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后,她对着我投以同情的目光,然后又睡着了。
我曾问过秀语,玄音长老并不是她的师父,为何她总要到十方殿来听早课,秀语神神秘秘的和我说:“自家师父讲早课不许弟子开小差,若被发现定然要被罚抄经书,但玄音长老不同,长得又美,脾气还好,只要是弟子拿记录早课的册子去找她签字,她都能给过。”
这也是为何我选择来十方殿的又一个原因,我听着听着也觉得犯困,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玄音长老宣布早课结束,秀语一下子来了精神,拉着我往前冲:“快去找玄音长老签字。”我把秀语往后拖:“你急什么,等人家都签完了再签也不迟。”
秀语不屑的瞄了我一眼:“你懂什么,玄音长老每日只替前三十个弟子签。”
现在的竞争压力大啊,连请人签个字都要抢。
我眉头一挑,拉着秀语就往前面冲,来势比秀语更加凶猛,挤着挤着我就被挤到了前面,等我涨红脸将空白册子放在玄音长老面前的时候,玄音长老看了一眼我手中墨蓝色封面的册子,对我流转美目:“你先等等。”我木讷停留在原地,玄音长老已经在秀语的黄色册子上写下清秀小字。
我被后面的弟子挤了出去,秀语拎着我墨蓝色的小册子看了半天,许久才道:“你的册子比我的好看。”
我:“……”
等弟子们都七七八八散去的时候,玄音长老才走到我身边,对我一笑,露出醉人的酒窝,她声音婉转平和:“小师叔。”
在我错愕间,玄音长老默不作声拿过我手上的墨蓝册子,洋洋洒洒画了一串符文,我接过来看了眼,愣是一个字也没看懂。
我问:“长老,您写的这是什么?”
玄音长老掩面一笑:“小师叔回去一问真人便知晓了。”说罢,一袭仙裙袅袅而去,我望着长老扭动的细腰,对着秀语咋舌:“你看着,长老胸大屁股翘,这才叫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