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温秀离开若有所思,穆兰却小声嘀咕道:“你早这么做李铭师兄就不必被禁闭这么久了。”语气还带着点幽怨,我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大姐,你以为招魂这么容易,你也听温秀说了那可是折阳寿的事,你倒好坐着说话不腰疼。”
穆兰讨好的笑:“我就开开玩笑嘛,念清你需要哪些东西,我帮你找。”说着穆兰往我身边挤,显然是想向我表示歉意。
我满意的在她身上也蹭蹭,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不必了,准备这些东西也挺浪费银子的。”我挑眉轻哂:“只是说说而已,招魂不是主要,是钩等着鱼儿来。”
穆兰还想开口再问,我却一指点在她唇上,笑言:“你就好好看戏好了,这三天里青云宗可要热闹一番了。”
穆兰虽然觉得我的笑意里透着古怪,但在我固执的保密下觉得无趣,出门找他师兄李铭去了,我也乐得清闲自在,盘腿在蒲团上打坐。
现在所有人将探究的目光都放在我身上,有关心我能否脱身自救的,也有看我笑话的,我要使用招魂术的事现在已经人尽皆知,这其中有我有意无意放出去的消息。
走在路上也会有人过来搭话,无一不是对招魂术感兴趣,变着法的套我的话,想打听更多关于招魂术的事。
倒是李铭见了我直指着我发笑:“风师妹,书上说的没错果然漂亮的女人会骗人。”
我:“……”我就想问问哪本书上有这么写,我也想借来看看。不过李铭确实是个聪明人,心里通透。
我之所以放出消息,不过就是为了乱对方的阵脚,一旦对方乱了,自然会去毁尸灭迹,不让我实施招魂术,我只需守株待兔便是。
前两日的青云宗很平静,我在执法堂四周转动,估摸着今晚大概会有些动静,果然到了后半夜执法堂忽然起火,后来火被扑灭了,纵火的人也抓到了,我看了那人一眼要求青云宗封锁这个消息,对外宣扬是烛台被风吹落将帘子烧着了。
我对那纵火的人说:“其实,我等的不是你。”
他说:“你可以当做是我。”
“你不后悔?”我侧身而立,低头看那人伤痕累累,可他坦然一笑摇头默认,我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执法堂失火一事由于我的坚持,青云宗没有张扬,只对外宣布凶手已经找到,现被关押在地牢,不日就要被送往浮屠塔。
浮屠塔中关押的都是修仙门派中的叛逃弟子、作恶之人、魔宗等人,由多位长老守塔,修仙弟子看管,被关押在浮屠塔中的人怕是一辈子也出不去。
我心里明知道杀害紫悦的凶手不是他,可我却不能说出,这人既然甘愿替凶手顶罪,我便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许我的做法是纵容了凶手,但我是个顺其自然而又自私的人,说到底,旁人杀再多的人也与我无关,我只是为自己洗脱罪名拿回属于霍离的东西,既然有人愿意顶替,那我又何必追根究底死咬着不放。
便就这样算了罢,也许这是凶手的最后一次杀机,但我错了,当一把剑抵在我后背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
因为我等来的不是对方的收手忏悔而是杀机再现。
“风念清,要怪只能怪你太聪明。”一把剑就抵在我的腰窝处,我想我稍一动作,对方就会毫不犹豫的刺穿我的身体。
我也是挺冤的,我的机智是我能管的住的吗,更何况我不仅聪明我还长得好看!
大清早的无涯峰,红日才刚刚升起,我似乎可以看到我背后的女子被红日照着的秀美容颜上浮起的杀意。
“温秀。”我叹气一动不动,对方手里的剑抖了抖向下倾斜,我快速转身同样从空间中调出剑刺向对方。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凶手是我?”温秀稳住心神,手里的剑上扬三分。
我后退几步,将提剑的手落下:“一开始我就知道,那日你说紫悦是被人一剑毙命我就开始怀疑你,紫悦的死状只有执法堂的人才清楚。”我之所以将目光放在肖天河身上,只是为了自保,若我知道太多,下一个惹上麻烦的定然是我,可惜,不管当日我算的有多好,我与温秀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温秀轻笑出声,温婉的面容带着怨毒:“既然早知是我为何还要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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