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因为你倒霉的遇上我,入了陛下的眼,他留你在京都一段时间,不需要做其他的,安庆王自然会疑心。
所以你被放弃了,是吗?”阮枝分析道。
钟峻别开脸,默认了她的话。
没有一个上位者能容忍自己手下和你敌人有接触,特别是安庆王这种极其了解自己那个皇帝侄儿的人。
以季尧的性格,遇上钟峻,不说直接杀了他,也不会让他安全回到江南。
更别提钟峻和季尧的宠妃还有接触,必死无疑。
偏偏他没死,还回来了。
就算知道季尧故意离间他们,安庆王也不会打消怀疑的。
既然如此,索性就拿去试探皇帝。
这对钟峻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
他效忠的主上,竟然那么轻易的就舍了他,对一个将其视作指路明灯的人来说,他的信仰崩塌了。
阮枝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她知道季尧就是故意的。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钟峻,偏偏还要选一个折磨他的方式。
阮枝抱歉地看了他一眼,“抱歉,是我连累你了。”
不等钟峻说话,她就提起裙子跑了。
钟峻耳边只留下一句“我去找陛下”。
他其实想说不用的。在他下定决心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自己的结局。
他也坦然接受。
可阮枝走的太快,步伐太急,快的他很快就看不到人影了。
恍惚间,钟峻还以为看到了在青州时的她,鲜活。
他俯下身弯腰咳嗽,眼睛也不由得有些湿润。
“咳咳咳——”
侍卫们将他押起,踢了他一脚呵斥道:“快走。”
上书房,
阮枝一阵风似的冲过来,也不用人通报,直接推开门就跑了进来。
泰安惊讶的看着她,“娘娘,您怎么来了?”
季尧停下手中的笔,抬眸看向她,语带宠溺道:“怎么,谁惹你不高兴了?”
阮枝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问他:“能不能放过钟峻?”
季尧眼神一沉,危险地勾起嘴角,“你记他的名字倒是清楚。”
这是重点吗?
阮枝皱眉,神色压抑,看起来心情极其不好。
季尧难以抑制地想,她是因为担心那个男人吗?
“季尧。”
泰安吓得一抖,娘娘怎么能直呼陛下的名讳呢!
季尧手上一用力,特制的御笔就那么被他折断。
“你在逼孤放过那个野男人?”男人眼中戾气十足,似乎只要她敢承认,马上就要弄死钟峻。
阮枝心情也不好,长久积在心中的憋闷让她也沉下了小脸。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一步,倒是把伺候的人吓个半死。
“季尧,你明知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尧气笑了,“好好好,为了他,你都跑来质问孤,还敢说没关系?”
为什么不敢说,阮枝非常肯定地说:“就是没关系。”
“那又如何,没关系就没关系,孤想杀他,那便杀了。”季尧语气阴鸷,丝毫没有讲道理的意思。
阮枝也生气,她直接伸手推了一把眼前这个耀武扬威死不悔改的男人,骂他:“狗皇帝,暴君!”
猝不及防被推坐在椅子上的季尧,额头青筋突突的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