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罗嵘应了声是,问道:“今天动手吗?”
“今天是大喜日子,不宜沾血。”
喻暮南寒声道:“明日一早,动手。”
“明白!”
罗嵘让人把吊着的那两串已经昏过去的打手解下来,拖了下去。
喻暮南的脸色迟迟没有缓和下来,反倒是宋凡安慰了他一句,“大喜日子,开心点。”
喻暮南转头看着宋凡,“今天多亏了你,多谢。”
宋凡脸上的表情有些莫测。
“从你嘴里听到感谢的话,怎么这么别扭。”
“我也觉得别扭。”
喻暮南说了这么一句,揽过他的肩膀,“但我是真心的。”
宋凡回头瞧他,看到了喻暮南脸上真心实意的笑容。
“可以了。”
他将喻暮南的胳膊从肩膀上拿下来,“再说下去就恶心了。”
“好。”
喻暮南也见好就收,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对宋凡表示感谢。
两个人往回走,便见另一棵树下,容玉和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那里,似乎在挨训。
宋凡眼力深厚,见容玉低着头绷着脸并不十分开心的样子,眉头倏然一蹙,就要提步上前。
喻暮南拦了他一下,道:“那是玉姐的父亲,容师傅。”
容玉的父亲,也是二郎神的师父。
国内赫赫有名的木雕大师,一手木雕工艺出神入化,也是容家木雕艺术的第七代传人。
听到那人是容玉的父亲,宋凡神情微微一顿,脑袋里闪过的关于这位“容师傅”的信息却都不怎么好,最深的印象便是容玉没少挨他的打,得出的结论是——这老头对容玉不好。
“我管他是谁。”
宋凡沉下声音说了一句,就甩掉喻暮南的手,朝容玉的方向走了过去。
喻暮南听着宋凡语气不善,就知道他不是过去跟人打招呼的,看那架势更像是去干仗。
但他也没有上前阻拦。
容师傅待玉姐的严苛他们全家人都知道,在心里也都为容玉打抱不平,但他们是小辈,也不好在背后非议长辈,也只有老妈敢板着脸为了宝贝徒弟跟容师傅翻脸,但容师傅对二郎神又很好,好到有时候他们甚至都觉得二郎神才是他亲儿子,反倒是玉姐像他捡来的闺女。
清官难断家务事,有时候亲人之间的某些关系,也很难解。
“容玉。”
宋凡忽然开口,打断了容师傅对女儿喋喋不休的教训。
容玉正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听着父亲说她“老大不小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以及“我看二郎神就不错,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又是我徒弟,知根知底的,在一起也挺好”种种催婚以及乱点鸳鸯谱等令人窒息的发言,冷不丁听到有人叫她,抬起头就对上宋凡清俊的眉眼。
“走吧,大家都等着你闹洞房。”宋凡过去,就拉住容玉的手往外走。
容玉愣愣地跟着他走了几步。
容师傅懵了下,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大高个,问道:“你是什么人?”
宋凡握着容玉的手,看着容师傅,霸气道:“我是容玉的爱慕者,兼追求者。”
容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