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
宋心想起言渊平时也是这么叫哥哥的,莫名便觉得亲切,笑了下,“哦。”
“……”
这一笑,让元宝整个人浑身一僵。
瞬间愣住了。
他只觉得仿佛有两股热气从耳朵眼里往外喷,脸红了,耳朵也跟着热了起来,眼睛里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只有她的笑容。
“傻小子发什么愣呢?”
傅彧走了进来,在元宝后脑勺轻拍了下,抬头看到了坐在竹榻上的宋心,“这就是宋心吧。嗨~”
他挥了挥手,这打招呼的方式简直跟元宝一模一样。
宋心看看小元宝,再看看大元宝,完全就是翻版。
这下不用小叶子介绍,她也知道了他们是父子,这个男人是他们的父亲,苏音姐姐的丈夫……那么她该叫什么呢?
宋心从竹榻上挪了下来,站在地上,“姐夫。”
“不用客气。咱家辈分比较乱,你叫我叔叔也行,叫姐夫也行,无所谓。你伤还没好全呢,快躺着。”
傅彧让小叶子扶着宋心躺下,元宝这才回过神来,“啊”地叫了一声,一脸紧张地看着宋心,“你伤怎么样了?”
宋心腹部还裹着纱布,但外面穿着衣服,人也能坐能站了,面色并无异常,元宝光顾着看人家了,都忘了人家身上还有伤。
反应过来,一时间急得不行。
宋心从小到大没有受过太多关心,对人的防备心也重,但也正因如此她很能敏感地察觉到别人对她的关心是真心还是假意。
看着这个紧张的男孩,她摇摇头道:“没事了。”
苏音道:“还是得养一阵子,不能马虎。”
宋心点点头。
她从小跟着言渊在军营中长大,因为PaPa和哥哥总是受伤,她就跟军医学了医术,方便给他们处理伤势,对于自己的伤势她也是了解的,只不过梅苏里的药膏很神奇,伤口好得快,而且不疼,养了这一阵子,伤势恢复得很快。
元宝自来熟得很,很快就凑到了宋心身边对人家嘘寒问暖的,只是耳朵一直红着,脸也红着,苏音察觉到儿子脸色不对劲,过去试了试他的额头,“儿子,脸怎么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没。”
元宝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但他不好意思说。
傅彧看得一清二楚,把苏音拉了出去,让他们自己玩。
边往外走,傅彧边道:“看不出来么,你儿子那是害羞了。”
“害羞?!”
苏音惊讶地叫了出来,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地看着元宝,“你儿子这辈子还能跟这俩字扯上关系?”
“估计是见到美女,不好意思了。”
傅彧笑道:“很正常。当年我见到你的时候,也这样。”
“瞎讲。”
苏音瞪着他,“你什么时候害羞了?”
“你叫我哥哥的时候,给我羞的啊……我只是脸皮厚,遮住了,你看不出来罢了。”傅彧揽她入怀,摸了摸鼻子。
苏音看着他,“那你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傅彧:“……”
元宝跟宋心和小叶子玩得不亦乐乎,直到苏睿他们要走了,才出来送,宋心伤还没好,大家没让她下地。
往山下走的时候,元宝就拽了下傅彧的衣摆。
傅彧转头看着他,“干嘛?”
“爸,我能在梅苏里多待几天吗?”元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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