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渊当然不会真的撤。
他刚和姐姐久别重逢,正是热乎的时候,才舍不得离开。
只是,一想到他在洛君珩不知情的情况下先一步过来见了老姐,难免就有些心虚。他那个姐夫,平时看着挺大气的一个人,在关于姐姐的事情上,小肚鸡肠得很。
比喻晋文还能吃醋。
言渊稍稍纠结了一下要不要先跟洛君珩透个信,就接到了苏睿打来的电话,他正在往这边赶来的路上,两个人一商量,最终决定还是先不告诉洛君珩了,让他直接眼见为实吧。
免得他瞎激动。
万一不小心得了羊癫疯,还得言兮来照顾他后半辈子。
那言兮多亏得慌。
一夜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
连夜赶到西城的权夜骞和白鹿予等人都被喻晋文拦截了下来,几人都先住在了市立医院旁边的酒店,等手术结束。
*
翌日上午,言家母女四人目送着言父进了手术室。
南颂的医疗团队早已准备就绪,著名的神外专家Grace医生主刀,联同市立医院神经外科的两名主任一起做开颅手术,手术室外,言兮陪着言母和言落言诺焦灼地等待着。
开颅手术是大手术,术前准备都得需要一个小时,三四个小时都算是短的,有的甚至能长达六七小时。
一进手术室,命就给交给医生,还有老天爷了。
言渊和喻晋文等人得了言兮的嘱咐,没敢近前陪着,就站在不远处默默地陪着。旁边,权夜骞一家三口,贺深一家四口、季云一家三口还有白鹿予一家四口都到了。
他们也怕太招摇会给大嫂带来麻烦,都进行了一番武装,戴着帽檐很低的鸭舌帽,戴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
然而这统一的神秘装束,反而更加引人注目,跟拍大片似的,最后没办法,几家只好分开坐,假装互相不认识。
可他们的目光,则是都汇聚到了同一处。
都定格在言兮的身上。
甚至都不需要看到大嫂的正脸,便是看到她的一个背影,他们就已经很满足了,单是看着背影,就让他们无比的激动。
一双眼睛红了又红。
季云和白鹿予成了小哭包,眼眶通红,眼泪都流进了口罩里,程宪和傅姿在旁边给他们不停地擦,擦不完似的。
贺深拍了这么多年的戏,对情绪的管理稍微强一些,但还是完全红了眼眶,贺沣和贺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受到爸爸情绪的影响,两个小家伙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权夜骞和骆优两个跟‘望嫂石’似的,扒着椅子探着脑袋看着大嫂,权一笙不知道爸妈在看什么,从椅子上蹭下去,拿着老爸亲手给他做的一只弹弓,蹦蹦哒哒地朝前跑去。
眼看着儿子蹦跶着蹦跶着就远了,权夜骞和骆优刚要把儿子喊回来,就见他一步两步地滑到了言兮身旁,还不小心把弹弓给掉在了地上,眼看着言兮弯腰将弹弓捡了起来,权夜骞和骆优倒抽一口凉气,只觉得呼吸都快要跳停了。
言兮捡起弹弓,看着站在眼前一个半大的小朋友,头顶扎了个小啾啾,桀骜不驯的模样看上去很像记忆中的一个人。
她低头看了一下木制的弹弓上刻着的名字,“权一笙”,心中就有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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