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被外面如鞭炮般爆发的哄笑声给吵了起来。
“笑啥呢?”
南颂披着衣服,一脸困顿地走出来。
白鹿予看着她,不怕死地呲牙道:“在聊你小时候尿床的糗事呢。有一次你一连尿了三天床,给大哥气得把你小屁股都拍红了,勒令你以后睡前不许再吃西瓜。”
“……”
没等白鹿予话音落地,南颂脚上的拖鞋已经朝他飞了过去,“白鹿予!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白鹿予抓着她丢过来的拖鞋,边跑边喊,“四哥先起的头,他先说咱们小时候尿床,你是尿床大户的……”
于是季云也跟着遭了殃。
南颂一大早起来,追着他们跑了半个梅苏里,揍得季云和白鹿予嗷嗷直叫,扯着嗓子喊救命,“程哥救我——!”
“姿姿,南小六要谋杀你亲夫!”
程宪和傅姿却并没有打算救,而是在旁边笑着看热闹。
敢说南颂是尿床大户,把她的黑历史都给抖搂出来了,不挨一顿揍说不过去,他们不敢过去,怕被殃及到。
最后还是当大哥的发了话。
“行了。”
洛君珩还抱着小哪吒,及时喝止了南颂的暴行,“都当了母亲的人了,还这么咋咋唬唬的,不怕带坏你儿子。”
南颂跑得头发都散了,被风吹得跟梅超风似的。
季云和白鹿予的头发也快被她揪成了两把稻草。
“把拖鞋给我!”
南颂的两只拖鞋全飞了出去,一只在季云手里,一只在白鹿予手里,两个哥哥这会儿怂哒哒的,把拖鞋还给了她。
南颂刚蹬上拖鞋,就见喻晋文艰难地走了出来,从卧室到客厅的这段距离,他走了好久,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挪过来的,满头都是汗,扶着门框站在那里,两条腿都在打颤。
眼看着要站不住了,身后一只大手及时托住了他,喻晋文微微侧目,便见言渊站在他身后,轻声道:“小心。”
“你怎么出来了!”
南颂惊了一跳,赶忙朝喻晋文跑过去,伸手扶住了他。
而言渊也及时将手给撤了回来。
喻晋文看着跑得满脸通红的南颂,笑道:“我听着外面大呼小叫的,实在是待不住,出来瞧瞧热闹。”
想起自己之前在他面前信誓旦旦地说她自理能力比四哥和小哥好多了的话,南颂只觉得脸疼,不免窘迫。
“瞧、瞧什么热闹啊?有什么好瞧的?就这么走出来,不怕摔了啊?赶紧的,进去给我好好躺着,把你能的……”
她碎碎骂着喻晋文,将他先扶到椅子上坐着,拿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一脸关切地看着他,“疼不疼啊?”
喻晋文脸色有些苍白,却是冲她笑笑,摇摇头道:“不疼,就是使不上力气,两条腿木得很,像是被禁锢住了一样。”
南颂蹲下去挽起他的裤管,揉捏着他的小腿肚。
苏睿也凑过去检查了一下喻晋文的腿,又给他探了探脉,道:“还能走路,说明已经好多了。想要行动自如,还得慢慢来。每天可以试着活动活动筋骨,进行复健练习了。在这方面,你是行家,经验十足。”
话音刚落,南颂就撇撇嘴,“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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