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刚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听着后头又哭又笑的,不禁在心里感慨:喻先生还真是大小姐的治愈良方。
也可能是应了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
等南颂哭完了也笑完了,罗刚插空轻咳一声,微微转头,欲言又止的。
南颂接过喻晋文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瞟到罗刚的眼神,“怎么了罗老板?有事?”
“嗯。”
罗刚坐直了身子,想到某人,神情有些不自然,“内什么,这次我跟您几位一起去金三角,您可得保我啊。”
“保你?”
南颂和喻晋文对视了一眼,“什么意思?”
“就那个老K。”
罗刚刚毅的脸上现出一丝不耐,又满是脑壳疼没办法的模样,“我走的时候他给我下了死命令,让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看家,不能乱跑。这下可好,我算不算是乱跑啊?”
问到后面,他不由正色起来,一脸认真。
南颂撞上他的视线,眉梢轻挑。
她转头朝喻晋文看过去,喻晋文喝着水,唇角微微上扬。
两个人都不说话,罗刚心本就悬着,这会儿更是提了起来,身子都转回来大半,扒着靠背,“怎么都不说话呢?您倒是帮我分析分析,我这次去金三角是死是活就看您的了!”
“你和老K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南颂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嘿。”
罗刚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急了,人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头磕到了车顶,司机忙道:“坐下坐下,不安全。”
罗刚坐回去,一脸急色,“什么叫跟您没关系啊,我是不是您的保镖?您是不是南家大小姐?老K也是玫瑰园的保镖,他再厉害,也得服您的管啊。您说话当然管用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
南颂道:“老K呢,是玫瑰园的保镖不假,但他是我妈的人,只服我妈的管。我这一身硬功夫也是老K教的呢,从这方面说他也是我的师父,哪有徒弟敢管师父的?”
罗刚一听到这,只觉得万念俱灰,又差点弹起来。
“这啥意思?哦,老K只服夫人的管,您不敢管,您是他的徒弟,我是您的人,那这么算下来,我也得服他的管?”
“当然了。”
南颂非常严肃地点点头,“老K负责全家的安保工作,你也是保镖,当然得服他的管了。再说了,人家老K一直就想收你为徒,你不是不愿意么?”
“我当然不愿意!”
罗刚瞪大一双牛眼,“我这还不是他徒弟呢,他就管东管西管天管地的,动不动就要收拾我,我要真成了他徒弟,他还不得骑在我脖子上揍我啊?老子可没那么好管!”
他气咻咻地转回去,坐直了身子。
南颂偷偷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太挂心,老K又不是不讲理,不会随随便便收拾你的。等到了金三角,我帮你好好跟他说说。”
这还差不多。
罗刚闷闷地“嗯”了一声。
拎着行李办理托运,南颂排着队呢,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一转头,面前站了一堆人,个个英姿挺拔,望着她笑。
“弟妹,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