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片刻,南颂还是觉得匪夷所思,“大齐距离现在,几百年都过去了。”
喻晋文脸色沉然,“或许肖恩并不是为了想要做皇帝,他只是需要一个属于他自己身份的象征。在东镇百姓,或者周边几个部落的眼里,肖恩只不过是奴隶出身,曾经是被他们骑在胯下当狗骑的,他们打心里未必瞧得起他。而玉玺,就成了他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证明他并非生而就是奴隶。”
或许男人的某些心思,只有男人最懂。
喻锦程也点了点头,“事实证明,这个玉玺真的蛮管用的。肖恩带着它在金三角一带转了一圈,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当地的人信奉传说,玉玺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件神物。我派人打探到,有两个部落的首领竟然当场对玉玺下拜,还要向肖恩行三跪九叩之礼,可见真是把他当成了‘真命天子’。”
他摇摇头,发出一声轻哂。
南颂笑不出来,愚昧的人从来都不少见,只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肖恩已经凭借玉玺达到了他的目的,成功笼络了东镇周边几个部落,大有要把金三角一带统一起来的架势,还聘用了不少国际佣兵,这对他们就非常不利了,谁也不知道他若进军东方之后,想要做什么,又有怎样的野心。
而他过年之时给他们送上的祝福卡片意思也很明显——
他还是惦念着他的弟弟妹妹,想要和他们续一续往日情意,若是他们愿意与他合作,他便可以冰释前嫌,不计较他们对他的背叛;可他们若是执意要和他作对,那就怪不得他不念过往旧情了!
“有关部门已经重视起来了。”
喻锦程跟他们说着最近得知的消息,“肖恩目前还在跟多个地方性组织接触,宋西则脱离了队伍,回到了港城。”
南颂瞳孔一缩,“宋西回到了港城?她竟然敢回去?”
宋西身上还背着几个案子呢,竟敢回到她的老窝,也不怕被抓。
“我们和港城那边取得了联系,让他们盯紧了宋西。”
喻锦程道:“宋西回到港城后,并不安分。她游走在黑白灰三带,一到白天就如同销声匿迹了一般,晚上则是招摇得很,组织了不少地下赌场活动,大肆敛财,应该是为了筹备他们的行动基金。”
“而且,”喻锦程从手机里调出照片,递给南颂和喻晋文看,“宋西和港城几个公子哥都发生了一些不正当的关系,玩得很开。其中,有赌王的儿子,有游轮大王的儿子,还有,她的本家哥哥。”
他点了点照片上的一个男人,“这是宋家的三少爷,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宋青山。”
然而照片上,那位宋青山正亲昵地揽着宋西,手非常轻佻地放在她的后臀上,而宋西更是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这画面任谁看,都不像是亲兄妹该有的亲密举动。
南颂只觉得胃里一阵恶心,晚上吃的饭都恨不得吐出来。
一想到蒋凡曾经栽在这个女人手里被她哄骗得团团转,她就更气,怒火烧得她心窝发烫。
天底下,还有比宋西更恶心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