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有些抱歉地看着他,“本来拍完这部戏,我跟老妈又争取了一年的假期,想好好陪你游山玩水的,如今看来,恐怕是不成了。肖恩和宋西迟早会找过来,妈妈和舅舅那,我都放心不下。我想尽快回南城了。”
“我知道。”喻晋文摸摸她的脸,安抚她,“没关系的,我们现在最要紧做的是解决宋西和肖恩,危机解除后,我们有的是时间游山玩水。来日方长,我们可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
他俯身,亲了亲南颂的嘴。
嘴唇一贴上,就不舍得分开了,南颂揽着他的脖颈,化愧疚为热情,吻了他好久、好久。
***
呼吸有些凌乱,南颂趴在喻晋文脸上,脸颊还泛着未退的红。
“体力真是退步太多,拍戏结束后,得赶紧恢复训练了。”她呼着气,对喻晋文道。
喻晋文托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托了托,道:“我来当你的陪练。”
南颂轻剜他一眼,“你到时候可不要趁机对我动手动脚呦。”
“那不会,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精神的。”
喻晋文做了保证,又有些狡黠地笑了,“只是练完之后会发生什么,就不一定了。”
“我就知道!”
南颂在他胸膛上重重拍了一掌,喻晋文抱着她一阵轻笑,两个人胸腔共鸣。
“对了,”喻晋文忽然想起一事,问南颂,“方才我没敢问,妈说肖恩也是舅舅,这是什么意思?”
提到肖恩,南颂的神色倏然冷却下来。
“肖恩和妈妈,以及蓝聿舅舅,当年其实是结义兄弟,他们从不同的地方,一起流浪到了东镇,带着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使命。妈妈说,那个时候她就是一只孤魂野鬼,不知父母,不知来历,别人叫她‘伊兰圣女’,她却觉得什么圣不圣的,比起圣女,她更想做一个侠女,劫富济贫,行侠仗义,喝酒吃肉多快活。”
谈到老妈年少时的理想,南颂和喻晋文脸上都泛起笑容,她继续说道:“到东镇的时候,妈妈觉得她的使命感来了,那时的东镇是一个殖民小镇,镇上的民众常年遭受压迫,跟奴隶没什么两样,宛如一个大型的奴隶市场,两个拿着枪的洋鬼子,操控着整个镇子,镇上所有的姑娘还有年轻漂亮的男孩都逃不过他们的毒手。
我妈那性子,怎么看得惯这样的事情,就只身一人冲进城堡,要杀掉那两个洋鬼子,结果只杀掉了一个,自己受了伤,遭到追捕。她救了一个漂亮男孩,而那个男孩也救了她。就是蓝聿舅舅。单凭他们两个逃出去还不够,后来又有一个人出现,就是当时的奴隶头头,也就是肖恩。他和妈妈,还有蓝聿舅舅,搞了一个作战计划,联合当地所有的奴隶,发动了一场暴动,将另一个洋鬼子杀了,又联合外部势力,解放了当地的奴隶。”
喻晋文细细地听着南颂讲三人的故事,“这么说,当年他们也是一起并肩战斗过的盟友。”
“嗯。”
南颂点了点头,“肖恩这人有计谋,有野心,也很会笼络人心。不然也不会令我妈信服,认他当大哥。他们也有过特别好的时候,只是人的心会变,权利也会吞噬人的初心,慢慢展露出一个人的野心。你知道,我妈是怎么会有我们这么多个孩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