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该看看剧本?看看它到底值不值得投?别到时候赔了钱,找我们的麻烦。”贺深笑眯眯道。
南颂很是无奈地看着给她头上扣大帽子的三哥,“三哥,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啊,南星传媒每年投资这么多电影,有赚就有赔,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们麻烦?你不就是想让我看看剧本,我看就是了。”
“有你这句话就行。”
贺深把事先准备好的剧本拿出来,给南颂递上去,道:“这是修改版,在原来基础上又加了一些感情线,人物和剧情也更丰~满了,当然具体的还得等正式开拍了才能定。我先说一句啊,这个剧本我拿给妈妈看了,她非常喜欢,说她要是年轻二十岁,你不演她就去演了。”
“呵呵。”
南颂不屑道:“这是年轻二十岁的事吗?这明明是年轻三十岁的事!她总是不敢面对自己真实的年龄,自欺欺人的洛女士啊。”
“说我什么呢?”
洛茵说到就到,敷着面膜从楼上下来,剃南颂一眼,“你是不是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狗嘴里本来就吐不出象牙,狗嘴里吐出来的那是狗牙。”南颂纠正她。
洛茵直接抬起脚,朝她飞过去一只拖鞋。
南颂闪身避开,动作那叫一个敏捷迅速,没办法,从小练出来的,童子功。
“给我把鞋捡起来。”洛茵踮着脚,命道。
南颂:“不管,谁丢的谁捡。”
“嘿,你个死丫头……”
洛茵还要再骂,喻晋文已经好脾气地把鞋捡了起来,给岳母大人送了上去,“您消消气。”
“还是我儿子懂事。”
洛茵冲喻晋文笑了笑,又赶紧把笑皱的面膜捋平,迈着娘娘步下了楼,道:“不就是拍个电影嘛,人家千岁是以你为原型写的,你去拍最合适了,在这叽歪什么呀?反正咱自己家投的,就算演砸了也是砸在自家手里,顶多不公映就是了,也没让你非得演出个花来,你有什么不敢接的?”
南颂顶听不惯她妈的口气,“什么叫不敢接啊,我是不想接好吗?”
她拧眉道:“我这好不容易休半年假,眼下就剩四个月了,拍一部电影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这一拍我还怎么玩?再说我又不是专业的演员,不靠这个吃饭,何必去抢人家演员的饭碗呢?”
洛茵闻言,嗤笑了声,“瞧把你厉害的,还抢演员的饭碗,你才几斤几两的本事,抢的着吗?你上一次拍的那部电影,我看了,表演……也就那样吧。观众夸你演的好,是因为你那个角色是个配角,再加上都是打戏,你有功夫底子勉强还能看。可你去演女主,演文戏试试,肯定得天雷滚滚。”
“哈?我演戏天雷滚滚,说的跟你会演似的?”
南颂忍不住跟她妈呛,“我拍的《两生花》里面文戏也很多的好吗,有好几场戏林觉叔叔都夸我演的不错,有天赋,观众也夸我了,怎么的,人家有眼睛,您没有呗?我虽然没有很多演戏的经验,是个外行,但我怎么也是从小在剧组混大的,耳濡目染的总会受点影响,别瞧不起人!”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像你三哥和三嫂那样,给我捧几个奖杯回来啊。”
洛茵气定神闲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说出来的话字字诛心,“不过也是,没这个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你要是去了演砸了,也给我丢人。不去也好。人呐,就是贵在有自知之明……”
南颂双手在身侧攥得紧紧,明知道她妈是在激将法,却很难不受她激。
“我要是能拍好呢,你跟我爸能把假期给我延长吗?”
“多久?”
南颂道:“两年。”
“做梦。”洛茵想也不想就道:“撑死再给你多加半年。”
“不行,多加一年半!”
“一年。爱去不去,不去拉倒。”洛茵不耐烦了。
南颂捏紧拳头,“行,一年就一年,我要是拿不回奖杯来,我就跟你姓!”
洛茵得逞,得意地笑了,偏头看向贺深和喻晋文,“你们听到了啊,帮我作证!我就说激将法对她管用吧,你们还不信?我赢了啊,给钱给钱,一人二百五,微~信转给我,愿赌服输!”
贺深和喻晋文乖乖去掏手机,转账。
“……”
南颂眼睛都瞪大了,又惊又怒,“你们居然拿我打赌?”
她看向喻晋文,“你也参与了?!”
喻晋文讪讪一笑,看着媳妇黑成锅底一样的颜色,感觉要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