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晓雯心道:反正也不用你养。
某人和她住了那么多时间,也没说过她不好养,倒是师兄说她像一朵水仙花,娇气得很。
她虽然承认,但她也为此感到很郁闷。
比起当水仙花,她现在更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把野草,起码生命力足够顽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不需要依附别人而活,靠着阳光雨露自己也能够茁壮成长,丑是丑了点,但能活下去就行。
南颂拉着贺晓雯到沙发上说话。
贺晓雯脸上还透着些惊魂甫定,“你说他怎么会畏罪自杀呢,不是还在调查取证阶段吗?还没给他定罪呢,他就跳楼了,这心理素质也忒差了吧。不过这一看就是做贼心虚,那天包厢里估计就是给他行贿的,正儿八经谈工作的,谁会选KTV这种地方啊?而且还正好撞到了王平的枪口上,啧啧。”
她边说边感慨着,而后看向南颂,悄咪咪地问:“你说,这事会不会和王平有关?”
像是怕隔墙有耳似的,贺晓雯声音压得极低,似是在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南颂为了贴合她制造出来的气氛,也压低声音,“我觉得,很有可能。”
贺晓雯眼睛蓦地睁大,“真的?那他,是为了我?”
南颂故作沉思状,“这就不知道了。或许他只是职责所在,秉公执法吧。”
“嗯。”
贺晓雯应了一声,眼中却划过一丝失落,“也是,他的仕途每一步都走的那么不容易,不可能以公谋私,为了我去故意报复谁的,我只是他的前妻而已,又不是他的谁,哪来这么大的脸呢?”
南颂眸中闪过惊讶。
她认识的贺晓雯一向是最自信不过的,有一天居然也会这样妄自菲薄,患得患失。
南颂抬手,在贺晓雯的额头上敲了一记,打断她的自嘲。
“啊嘶,疼。”贺晓雯揉了揉额头,皱眉道:“你干嘛打我?”
“打你的不自信,你有没有对着镜子看,你现在有多美。”南颂道。
“我?美?”
贺晓雯低头瞅瞅自己这一身灰不溜秋、素雅得简直可以去菜市场摆摊的装束,实在看不出现在的自己跟“美”这个字有半毛钱关系,“你可别埋汰我了,我今天早上急的头都没洗,油的简直没法见人,迫不得已只得扎了起来,不瞒你说,我已经很久没这么扎过头发了,发际线得后移一寸。”
南颂却不以为然,“我觉得挺好看的,邋遢是邋遢了点,但显得有人气了,总比纯花瓶好吧。”
贺晓雯抬眸看了看她,“你居然骂我是花瓶?”
南颂笑:“我夸你呢。”
贺晓雯皱了皱鼻子,本想跟南颂闹一闹,但很快就泄了气,“骂我也没什么,我最近都被骂皮实了,天天被导演批评,我现在都怀疑我这嗓子根本就不是人的嗓子,而是猪的嗓子,就会哼哼。不过还好还有师兄罩着我,教给我一些技巧,他说的也没错,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慢慢来吧。”
“你这一口一个师兄的,你们走的很近啊。”
贺晓雯没听出她的言下之意,点头道:“是很近啊,我俩现在住在一起呢。”
“!”
南颂和端着面走过来的喻晋文,闻言,两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