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说:是你,是你,就是你。
洛茵:“……”
洛君珩进来,关上门,道:“是在讨论王平的事是吗?正好,我也想听听。”
说着,他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南颂有大哥撑腰,顿时神奇了,也不走了,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拉了拉喻晋文的手腕。
让他也坐下。
大哥都发话了,这次洛茵女士怎么也得说出个一二三来。
洛茵顿时有种被十面埋伏、腹背受敌的感觉。
南宁松适时在旁边劝道:“纸包不住火,有些事情想瞒也瞒不住,愈发瞒出些事来。孩子们既然想知道,告诉他们就是了,否则这一个个的,不依不饶,且不嫌烦。再说,人多力量大。”
他给洛茵使了个眼色,让她顺着台阶下来得了,毕竟现在确实是她有求于闺女。
洛茵顿时有种气闷的感觉,双手一撑,人就上了桌,两腿一蜷,直接盘腿坐在了桌子上。
“行吧,说就说。”
她认了,扭头对南宁松道:“老公,你也找个地儿坐下吧。”
南宁松扯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见老妈终于肯开尊口,南颂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等着她讲故事,满足她的好奇心。
洛茵轻叹一口气,“其实这事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只是说来实在话长……我和王平,并不认识,在此之前也没见过,但我瞧着他的一双眼睛,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给我的感觉,也像。”
“故人?”
南颂听老妈说的婉转悠长,一嗟三叹,脑中有根弦跟着绷了绷,“故人来自东镇?”
洛茵瞧她一眼,不知是嫌弃还是夸她,“你咋那么聪明呢。”
能让洛茵作出这副模样和姿态,也只有东镇的人和事了。
那是老妈曾经叱咤风云的地盘,却也是她十分不想提及的一段过往,早在记忆里尘封了起来。
若非当年她被绑架,受了大苦、九死一生地回来,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东镇”这样一个地方。
也不会知道,她的母亲究竟是何身份来历。
人家都有外公外婆舅舅姨妈,南颂却没有这些亲戚,她小时候甚至童言无忌地问过洛茵:“妈妈,你和孙悟空一样,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洛茵那次没搭理她,她反而来了劲,一直追在她屁股后面问,把洛女士问烦了,揍了她一顿。
后来还是老爸给她揉着小屁股,哄她:“妈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只是妈妈的亲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人世了,提起来会勾起一些往事,妈妈就会伤心。咱们以后不提了好不好,不戳妈妈心窝。”
南颂打小调皮捣蛋,但这件事,她再也没有问过洛茵。
她眯了眯眸,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故人是谁?”
洛茵神情定了定,半响,方才沉然开口。
“他叫蓝聿。也是曾经东镇蓝部的首领,蓝蛇。”
洛茵喉咙微哽,眼前又闪过那张俊美如斯的面孔,心一抽一抽地疼,在南颂和喻晋文他们惊讶又疑惑的目光中,她倏然抬眸,又补充一句,“他是我弟弟。没有他,我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