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晋文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腿上,道:“当时你悄无声息就走了,还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还是放心不下,就托傅彧帮我查查。傅彧问我要照片,我找不到,就把结婚证上的照片拍下来发给了他。竟忘了我们还一起拍过全家福。”
“唔,居然是结婚证上的照片。”
南颂抬眸瞅他,“那以前的结婚证和离婚证,你还留着?”
“都在呢。”喻晋文指了指保险柜。
南颂从他身上起来,“你拿出来吧,我也带来了。”
她起身去衣帽间,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了结婚证和离婚证。
一个枣红色的,一个紫红色的。
回到卧室,就见喻晋文手里也拿着两个本本,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神情还透着些紧张。
不知道南颂打算做什么。
“这结婚证和离婚证,都不是咱俩去办的,照片也都是合成的,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我用的还是假名字、假身份,实际上,‘路南颂’查无此人。”
南颂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喻晋文,“我们一起,把它们销毁了吧。”
喻晋文深深看着她,半响,才涩着回她一声,“好。”
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着粉碎机将当初的结婚证和离婚证一寸一寸地切割掉,眼前都不由闪过曾经的一些回忆,两个人静默地看着,好像是在挥手告别过去,迎接属于他们新的人生。
熄了灯,两个人面对面侧躺着,黑夜寂静无声,只有彼此清浅的鼻息声。
“冷不冷?”喻晋文知道她没有睡着,轻问她。
南颂本想说不冷,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有一点。”
“来我这边。”喻晋文将自己这一侧的被子稍微拉开一点,将自己的怀抱打开,南颂蹭进了他的怀里,脑袋枕在了他的肩窝处,也闻到了他身上的木质香味,很好闻的气息。
她趴在他身上轻轻吸了吸鼻子,喻晋文只觉得身上微颤,低声问,“怎么了?”
“为什么你身上的味道,和我的不一样?”
南颂发出疑问,很是纳闷,“明明我们用的是同样的沐浴露啊。”
喻晋文有些好笑地发出一声闷哼,闻着她发间和身上的玫瑰香味,“你好像还用了发油和身体乳,比我多了好几道工序。”
“哦,是的。”南颂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喻晋文忍不住笑叹,“精致的猪猪女孩,是有这么个说法吗?”
南颂轻哼一声,“你才是猪!”
“嗯?谁是猪?”喻晋文不老实地伸手在她腰窝处挠了挠,南颂那里最不经逗,痒的缩了下身子,咯咯笑着,“你别闹”,她越不让他闹,他就越闹,“哪里痒,我给你挠挠?”
南颂笑得在他怀里打滚,本来要睡觉的两个人又闹成一团。
手机铃声却忽然响了起来,屏幕在漆黑的夜里发出蓝色的光,是喻晋文的手机。
他暗骂谁大晚上的不干好事,有些不耐地过去拿手机,刚要关掉,见是医院打来的电话。
喻晋文微微拧了下眉,接起电话,“邹叔,何事?”
市立医院邹副院长道:“小晋啊,你来一趟医院吧,你爸他,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