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另有一番际遇,先按下不表,之后会有叙述。
那一队骑士追出三天才无奈返回复命。
“属下无能!”
那骑士首领心惊胆战地匍匐在地。
“算了,也怪不得你,那叫陈安的人进城不到三个时辰就发现端倪跑了,也必然甚是机敏。没追上就没追上吧,此人虽有怀疑但也没有获得什么有用消息,我看他跑得快不过是保命而已。陈王那边我会替你开脱,你自下去吧。”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声在那黑衣首领对面响起,这人靠着椅背坐着,灯光昏黄,看不清面目。
“刘公公明鉴!小的谢刘公公栽培,这是小的孝敬的白货。。。小的。。小的告退。”
黑衣首领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布包放在身前茶几之上,爬着出了这件暗室。还没等他稳定心神起身,便感觉背心一疼,一把利刃穿胸而出,片刻此人就已经无力倒地。
“这点小事都办不妥,留你何用?不尽心办事,就算干爹他老人家不罚,我刘全宝也得要了你的命!你们都给我记好了!”
尖锐难听的语音再次响起。一边说着,这声音的主人身体前倾,伸手抓起刚才那‘死人’孝敬的白货塞入袖中。茶几上的烛光印在了他脸上,只见这人生的是尖耳猴腮,薄薄的嘴皮上没有任何胡须,细长的八字眉横着,活脱脱尖酸刻薄、阴险狡诈的面相。
算起来,陈安逃也似的往蜀英城赶的日子,与白青作别父亲去往边关的日子,是同一天。京城中的异动,蜀英城无人知晓,白府无人知晓。而只过了三日,距离白青试炼计划中的第一站阳平关仅50里的一座城寨,一位背插红缨的骑兵已经抵达。
值守寨门的军士显然认得来人这身装束,远远就令人打开了寨门。这名‘红缨官’策马一路奔到主账前,脚踏身下枣红战马跳将下来。
战马虽是神骏,但此时已是力竭,一路被鞭策狂奔至此,已经是超过身体极限。再被御马之人这一踩踏,轰然倒地。寨中军士围上前来,只见马口白沫翻腾,喘着粗气。
有人叫来军中老马倌,让他赶紧看看这马。一声叹息之后,老倌儿抚摸着枣红战马脖颈,扯下衣角擦拭着战马嘴角的白沫,怔怔看着渐渐失去生机的战马。不一会儿人群散去,只留下爱马老人黯然神伤。
他并不知,每位从京城驿馆传令而出的红缨官,都带着两匹骏马,而多数到达之时,只剩一匹。可见军令如何紧急?才能将此等神驹都视如草芥!是天地不仁,还是人心残酷?
头也不回的奔进主帐,红缨官取出背囊中上锁的铁盒,递给了帐内主座之上的那名将军,然后便退在一旁。此时他才顾上定眼观瞧,只见帐内左右各有五六名铁甲将领入座,都屏气凝神的盯着主座之人手中铁盒。
“红缨官一路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于是左右来人领走送信之人。红缨官本想洗个热水澡,再好吃好喝一顿。不料刚走出账外,便眼前寒光一晃。接着自己的人头点在地上,眼睛却看见自己的身躯在另一旁慢慢倒下,视线渐渐模糊沉入一片黑暗,身首异处。
帐内众人皆无心理会外面的事情,都紧张的盯着主将。主将将套在脖子上的麻绳解下,再将麻绳上套着钥匙插入铁盒锁孔转动。“咔咔”两声,铁盒顺利打开。
一篇檄文念完,主将将其扔进火盆焚尽,转身看向下方众将。见众将脸上都是惊喜异常,心中很是满意。
“没想到啊,陈王如此之快便将京中计划实施到这等地步。接下来,得看我们这部分的进展了!”
主将陈昌挺起腰板说道。
“陈将军,我们各自所属军中已经做了应该做的准备,就算现在闹将起来,那白家也只能束手就擒。”
“是啊,陈将军,我们一众兄弟蛰伏三年,拉拢如此多的军中力量,就是等候陈王一声令下啊!”
“咦,此言差矣!陈将军,虽然您与陈王是族内弟兄,但我们响应陈王,实是听命于您啊!”
帐内“群情激奋”令陈昌很是开心,那在京城里行事的陈王是他远房亲戚,也因这层关系,当初联络众人的任务便交给了他。而他联络的这些将官们听闻他与陈王的这层关系,自然也奉他为主将。
“好,这东宋王朝建朝已三百年,也该换你我兄弟了,哈哈哈哈,来,大家满饮此杯,今天好酒好肉,不醉不归!”
众人开始纵情酒肉。
席间,这陈昌虽与人勾肩搭背,推杯换盏,但也悄悄克制留有余地,保持着清醒。待得帐内众人东倒西歪,陈昌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擦了把脸,便坐于案后,拿出布防图,将油灯拨亮了几分。
原来,这看似粗犷的将军,也并非一无是处。那众人口中所谓的陈王,选此人施行这逆天之事,也并非头脑发热。
其实与此处一样,东宋王朝的西部国境线上,还有多个被那陈王选定的城寨。当初陈安在驿站见过的那多名红缨官,都已经陆续到达。
也是与此同时,意气风发的白青少爷在穆安的带领下,来到了已经暗流涌动的西部国境线,进驻阳平关。
危险并非每次都是没有任何预兆的降临,但此次东宋王朝的风云突变,本该因陈安这个小人物提前预知,而让白家有所准备,但一切却并非如此进展。
只因那已经逃脱追杀,本该顺利抵达的陈安,却似是命中注定一般,在途中遇见了一行人。不知何故迟迟未返回蜀英城,遗憾错失了那报信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