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十秒钟的时间呢,竟然就全部自燃了起来,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具具烧焦的干尸!
那些被囚禁在洞顶笼子里的魔物们,瞧见这一幕以后,皆是一惊一乍的。它们都被辰夕所操纵的那种见所未见的古怪火焰弄得稀里糊涂,又目瞪口呆,一个大写的“懵逼”就那样明显的刻在大伙脸上。
它们无不对辰夕如此彪悍的实力感到惊讶万分!
都觉得那红发少年虽然看上去邋里邋遢、疯疯癫癫又弱不禁风似的,没有想到居然那么厉害。
大伙都忍不住在猜想那红发少年到底什么来头,他擅闯五殿基地不说,举手投足间,竟然还把这五殿里头负责巡逻、看守的家伙全部杀了个精光,只留一个存活下来权当好玩。
附魔学院。
梓杰单手托腮,看着书桌上面摆放的一把兽霆弯刀,抬眼瞄着斜前方那睡在书柜上的,鼬鼠公会的会长叶子柱。
梓杰装作好奇的问,“我们附魔学院跟鼬鼠公会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拿这把大刀放在我的桌面,是想证明什么东西?”
叶子柱仰面躺在梓杰书桌斜对面的一张书柜上,散漫的垂下一条小腿,在一层层的书籍外边晃来晃去,边用一种懒洋洋的语气说:“院长你这可是明知故问哪,上面的魔核不见了,赵破奴举军上下,起早摸黑找不着,索性不要了,滚回中原了。”
叶子柱忽的坐起身来,侧面对着那边仍旧若无其事一样在单手托腮、闲坐着的银目梓杰,子柱见梓杰这种态度,自己心情虽然变得十分苦闷,却还是得要开口继续说,“秦家广仁想要这把大刀,我都自个藏着不赠予他,因为我知道,这宝贝,就算缺了一枚魔核,它也还是举世无双的大杀器。”叶子柱翻了个身,话锋一转:“众所周知,你这学院的研究所里关着一头不得了的怪物,那怪物身上就有这把刀所需要的绝世宝贝。”
叶子柱见梓杰那银白色的眉毛微微一颤,就露出诡谲的微微一笑,然后跳下书柜,优哉游哉的漫步到梓杰的书桌前,伸手一边抚摸兽霆弯刀的刀身,一边暧昧的笑,一边婉转的说:“你们的张一真跟那个组织走得亲近,不妨叫他帮个忙,抽枚魔核出来玩玩。”叶子柱边说还边用他两根欣长的手指来比划着,“只要小小的一枚,这绝世神刀就又可以重振威风了。”
银目梓杰一听,他右手的五根手指头好像弹琴一样,在自己的脸颊边上顺着音符敲过一遍。却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呵哈哈,你堂堂一个鼬鼠公会大会长,自己手下独占了雷兽不去处理,反而跑来求我命我的手下前去摘取雷兽的魔核,你这逻辑也太……”
梓杰话未说完,就觉得脖子一阵凉意袭来,原来那叶子柱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拿着匕首抵在了梓杰的喉咙边上。
原来,花无缺自从上次跟雷兽合二为一以后,他的意识便是遭遇了极度混乱的状态。一面是对叶子柱俯首称臣的花无缺,一面是普天之下唯我独尊的雷兽,两者的意识日日夜夜争夺不休,仅仅半个月不到,花无缺的意识便被雷兽的意识给死死的压在了下边,雷兽想要继续发力突破研究所的穹顶时候,却被张一真请来助阵的‘佐’给牢牢镇住了。
雷兽从未见识过这种实力远在它之上的绝世强者,且它感觉‘佐’似有一股王者霸气环绕左右,便是不得已的听命于他,变得安分下来。可外界众多势力对雷兽魔核打的如意算盘却从未停歇。
叶子柱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梓杰,眼神里的怒气显而易见,他用威胁的口吻对梓杰一字一顿的说,“别以为你有三阶灵聚的实力,我就杀不了你。‘佐’那家伙来历不明,想必动机不纯。你以为你袖手旁观,保持中立,就能保你的附魔学院永久太平?据我所知,现在在打那雷兽魔核如意算盘的可远不止我鼬鼠公会这一家。”
叶子柱注意到梓杰的眼皮跳了跳,料想他也是有所忌惮的,便接着说下去,“刺客公会受了某个大买主的命令,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尽管常人难以察觉他们的动作,但他们确实都在蠢蠢欲动,他们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定会得罪‘佐’那组织,转移基地并非放弃魔核,只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不止刺客公会,包括其他的很多种族势力,都在对你研究所里的雷兽魔核虎视眈眈,吸血鬼一族,你知道吧,噢,我前些天刚刚在我创办的交易所里卖掉他们家族的一个小姑娘,卖给一个热衷于人体实验的疯子,换了千把两银子。”
“没卖出那姑娘之前,我从她的口中得知,你的学生,弥安雅,听说她还是你们的三大才子之一,噢,她那家族就在对雷兽魔核打着算盘。还有,还有一位只在书籍里头出现过的,传说中的大人物——幽灵鬼母!”
叶子柱被花无缺叛离师门以后,便只能将他剩下的三名主力搬上台面说大话,“我的得力助手瑞斯卡、阿蔡、信光,他们三个都去调查过了,那个九重人格的疯婆子并非只是在书籍里头才会出现的传奇人物,事实上,她就是刺客公会一直以来所敬奉着的、那位至高无上的先知。而她,也对那雷兽魔核饶有兴致。”
列举这么多个对雷兽魔核意图不轨的大人物以后,叶子柱就忽然弯下腰来,一张白皙的脸凑近到梓杰那张老化的容颜前边,叶子柱郑重其事的对梓杰提醒道,“你的手下张一真跟‘佐’走得那么近,不见得对你有多大好处。等到那些大人物陆续前来抢夺魔核的时候,张一真跟‘佐’,还有我那可怜的叛徒花无缺,他们的眼睛里头可都只有雷兽魔核,你以为他们还会大发慈悲拯救你跟你的学院?做梦。”
银目梓杰听完,抬头望着天花板,沉默好久以后,便是叹息一声,接着便撇了撇嘴,索性的把脑袋往后一靠,这会儿他的脖子便离得叶子柱手中匕首的尖端远远的了。
梓杰又兀自想了一下,忽然打趣的拍了拍手,“好,那你给我说说,你有什么好处带给我?”
“我可以为你带来燕三娘的尸身。”叶子柱依旧是那般诡谲阴森的笑靥,子柱用着那种极富挑逗韵味的口吻,字字句句都在恰到好处地拨动着梓杰的心弦。
子柱注意到梓杰那原本耷拉无神的双目之间忽的绽放出来熠熠光辉,知道梓杰心里朝思暮想的是燕家三娘,便在心里暗自发笑,表面则是狡笑着的继续补充道,“啧啧,那可是常年不腐不败不臭之躯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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