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氐族人群汉化程度高,但从慕容儁带领鲜卑部族占据关东地区之后,其实鲜卑慕容部也是在汉化过程中的,从慕容儁病危之时,托孤慕容恪一事上来看,就很有刘备白帝城托孤诸葛亮的味道,如果说鲜卑慕容部没有南下,没有接纳汉族先民,还处在东北地区继续过着游牧这样的原始生活的情况下,位高权重的慕容恪必然会杀尽慕容儁的子嗣而自立,但是因为鲜卑慕容部已经开始汉化,而且入主中原地区,受到了我们汉族文化的深刻影响,慕容恪不可能做出弑主夺权的事情。
同样,作为一国之君的慕容儁也为托孤之举做了很多铺垫,可见当时鲜卑慕容部汉化程度已经比较深了,但跟氐族人群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我们反观之前的后赵帝国石勒病入膏肓之时,位高权重的石虎却做出了弑主夺权的事情。从这两个游牧民族所建立的封建帝国的皇位交替,就能够看到,当时羯人的汉化程度远远低于鲜卑慕容部。
其实在十六国时期的前期,由于游牧民族汉化程度并不深,忠君爱国的思想没有深入人心,在汉赵帝国,后赵帝国内部,弑主夺权的事情常有发生,但是,在十六国时期的中后期,弑主夺权的事件虽然不减,但是谋逆者的成功概率却大大降低了。这就说明了游牧民族的各个部族汉化程度已经比较高了,当有位高权重的宗室大臣
准备弑主夺权的时候,统治者却仍然有大量的拥护者,使得想要篡权之人难以成事。
而且在整个十六国时期,往往胡化的汉族先民的篡权成功几率比较高,这同样也说明了游牧民族对我们汉族先民的认可或者说是文化认同。但是在十六国时期的前期,出身汉族先民的权臣篡位成功,往往伴随着了游牧民族的反击,很快就被军事实力强大的游牧民族所吞噬。到了十六国时期的中后期,生活于游牧民族所创建国家的汉族先民也在潜移默化中被胡化,这时出身汉族先民的权臣篡位成功,已经开始汉化的游牧民族的部众则是非常认可他们的,心甘情愿的服务于出身汉族先民的统治者。
实际上,在十六国时期,游牧民族汉化有深有浅,他们所创建各个封建国家,同样也出现了不同模式的管理模式,但是为了更好的维护封建统治,学习中原地区的文化礼仪制度是每个王国所必须经历的过程,最终这些建国的游牧民族都要汉化,同样生活于游牧民族所创建国家的汉族先民也必须要和游牧民族杂处,接受游牧民族一些优良的传统和习惯,这些汉族先民也就逐渐的胡化了,但是因为华夏文明更为博大精深,稳定的定居生活更为游牧民族所向往,所以,胡化的汉族先民也好,汉化的游牧民族也罢,最终都成为了新的汉族先民,在民族大融合的进程中,所有人都在秉持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道理在进行着融合,进而导致了游牧民族和汉族先民都或多或少的改变了自己民族原先的生产生活模式,形成了新的生产生活模式,甚至有一些模式一直延续到了今天,比如说新形成的汉族先民抛弃了不利于生产生活的宽袍大袖的汉服,开始穿着短衣窄袖,并且逐渐的改变了不利于身体成长的席地而坐改为垂足而坐。而以后崛起的游牧民族部族,在其强盛之际,不再构建松散的部落联盟式的国家,也都要建立自己的封建王朝,甚至在自己的族名上也比较接近单一种族的命名,不再有很多个称号了,比如说建立辽朝的契丹,建立西夏的党项,建立元朝的蒙古等等。
游牧民族的汉化,实际上就是走向定居生活的一个过程。这也是原始的,简陋的,落后的游牧生活必将被历史淘汰的大趋势。但是,历经数千年的历史发展,游牧的生活方式始终没有彻底消亡,直到新中国成立之后,在我们党和国家的关怀和照顾之下,曾经过着游牧生活的很多少数民族基本上都已经过上了幸福的定居生活,现在所能保留下来的过游牧生活的少数民族家庭极为罕见,现在我们能够看到的游牧生活方式,基本上是各个少数民族聚居地区为了发展旅游业而保留下来的,我们国家彻底的帮助少数民族摆脱了千百年来简陋的生活模式,这不得不说也是一个举世瞩目的创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