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梦,这是虚幻的迷境,这是甘斐最后的带点清醒的意识,像是在天际飘渺的浮云,像是在湖面微皱的水纹。 但是很快,狂风使浮云变成了暴雨骤至的密布浓霾,飓浪使水纹化作了浩荡澎湃的汹涌波峰。
风停,浪止,恍如云收雨毕的风光霁月,那被抽离的灵魂终于缓缓的回归了本体的躯壳,甘斐愣愣的张着双眼,仿佛还不敢置信这一切的生。
“别告诉我……”莫羽媚的声音好像远在天边,细细微微,“……你们乾家的斩魔士都是练童子功的。”
甘斐深深呼了一口气,笑了笑:“怎么会?乾家可不禁婚娶,大师兄不也娶了嫂子嘛。”
莫羽媚此刻就像一只依人的小鸟,全没了往常精练狠戾的模样,口中还在轻轻笑语:“那为什么?在我想要你的时候,你总是退缩?”
甘斐怔了好半晌,良久之后才道:“因为……我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莫羽媚不解。
“我害怕在我喜欢的女人面前因为一无所知而显得手足无措,我害怕再也不像正常的自己,只会让我心爱的女人看到我的软弱……”
“一无所知?说的很对,你是个喜欢掌握主动的人,可你对这方面确实是一无所知,所以你不擅长,所以你害怕暴露自己软弱的一面,你是个嘴上喊的凶的童男子。不过我很奇怪,你的师兄弟不是都认为你是个色中饿鬼吗?你是怎么让他们得出这个结论的?”
甘斐哈哈笑了起来:“这个啊,有出典。№ 还是在大师兄成亲圆房的那一天,你别看我那些师弟都有斩妖除魔的本事,在男女之事上却一个比一个害羞腼腆,也不知是受谁的影响。那天大师兄和嫂子拜了天地,用了喜酒,然后就进洞房嘛,师弟们嘴上起哄,说是要听房,可一个个都不敢动,我知道,知好色而慕少艾,他们心里好奇向往的紧,可谁也迈不出这一步去,是我带着那些师弟们蹲在大师兄的新房边偷听,还绘声绘色的向师弟们描述,其实我哪懂这些?全是信口胡编的,但师弟们都信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景仰和钦佩,我这下全明白了,敢情这调调上拿手还会令师弟们如此崇拜,所以嘛,在这以后,我就一直以好色并且嘴花花的形象在他们面前出现,他们还真当真了。其实他们不知道,这方面我也是虚的,哪敢哟!”
莫羽媚啼笑皆非:“原来他们口中那个好色风流的二师兄是这么回事?我说呢,面前那个傻乎乎的你怎么也不像此道老手。嘻嘻,你们好坏,乾大哥新房的时候都被你们听下来了。”想起乾冲那温仁敦厚的样子,若是知道洞房的全过程都被那些调皮又腼腆的师弟们听了去,还不定怎么受窘抓狂呢,不由暗暗好笑,不过旋即又是一奇:
“那怎么今天你怎么会……”莫羽媚也觉得像梦一样,那个装模作样的傻小子忽然不见了,竟然主动伸手揽住了自己,然后,一切都自然而然的生了。
怎么会?怎么会?这个问题却使甘斐募然一怔,我只是想拥抱她一下表示安慰……可是,我为什么会兴起拥抱这个念头?
莫羽媚接下来的话却使甘斐的注意力生了转移。
“你想知道我的第一次吗?”
甘斐没有说话,深拥着莫羽媚,静静的等她说下去。§§№
莫羽媚将棕色长的臻斜靠在甘斐宽厚的胸膛上,神情露出追思和怅惘,“那是我十四岁的时候了,草原上部落的规矩,每一年第一抹的绿色出现在草原上的时候,男人都要展开一次比试,这是为了庆祝春之神对草原的恩惠而进行的庆典,那个时候,整个部落的男女老少都会聚在一起,而比试中,只有最勇敢,最强大,最厉害的男人才能夺魁,胜利的夺魁者可以享用部族中最肥美的牛羊肉,可以指挥整个部族中所有的勇士,并且,还可以拥有部族中最美丽的女人。”
“不用说,你一定是那个最美丽的女人了。”甘斐当然清楚自己不是在逢迎和奉承。
莫羽媚展现出一个迷离朦胧的笑容,并没有直接回答:“那位勇士是一个强壮而又英俊的年轻人,他的力气比草原之神还要强大,他的俊美连太阳也要黯然失色,他的皮肤比任何牛奶都要温润,他的温情款款连春之女神都会为之融化。那是我最幸福的两年……”莫羽媚忽然看了看甘斐,似乎是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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