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双方接近到百步时,汉军旗停了下来开始装填火铳,明军前排的火铳兵也是如此。
在这片大地上第一次出现了双方军兵共同停下来装填火铳的情形,赵烈的影响在此显现,蝴蝶的小翅膀带给此时的战争绝然不同的改变。
双方的军兵开始继续前行,鼓号声军将的号令声响成一片,都是说着汉话的两军对撞起来。
在六七十步的距离上双方的火铳几乎同时开火,登时,数百火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大股的烟雾几乎屏蔽了他们之间几十步的距离。
弹丸带着可怕的呼啸穿行着,惨嚎声在双方阵内到处响起,双方的第一排火铳手几乎全部倒地翻滚着。
双方第二排的火铳手咬牙坚持不看地上的惨状,他们浑身僵硬的面对对方黑洞洞的枪口击发,接着相同的一幕再次出现。
双方第二排的很多军兵挣扎着丢掉火铳跌倒地上挣命。
方东门脸色苍白的挺过了两次轰击,当双方第三排火铳手顶上时,他心里念叨,最后了,最后了。
砰砰砰,又是烟雾弥漫和怪啸肆虐,一个黑色的物件从方东门头旁嗖的掠过,方东门耳朵突地剧痛,他用手一抹,一把鲜血流了出来。
“大人你的耳朵被擦伤了。”路有在他耳边大声喊道。
这反倒让方西门安下心来,是伤了耳朵,只要脑袋不伤就好。
此时双方后面的步弓手开始疯狂的射击着,大量的羽箭相错而过,在对方的军阵内播撒血腥。
不断有军兵倒地,此时双方的长枪手嚎叫着撞在一起。
双方的长枪手进入了癫狂的状态,他们快速的直刺直刺,红色的血液不断喷溅出来,与之相伴的是战阵上永不会消失的惨叫嚎哭。
很多军兵松开长枪倒在地上翻滚,接着被后面顶上来的长枪手践踏着,最后慢慢沉寂无声。
方西门路有这一排还没有顶上,他们看着前面数步双方激烈的搏杀,如今已是红色的枪头在人体内不断突入,带出鲜血和内脏,方西门差点吐了出来,太血腥了。
张可大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不断倒毙的军兵们,他知道这两年他的辛苦没有白费,在这些军兵身上洒下的钱粮耗费的精力,如今让这些军兵战力大涨,同建奴汉军旗的拼杀中丝毫不处在下风。
但是这才是建奴的走狗罢了,还比他麾下的军兵多,如此消耗,他们的军兵很快就会支持不住。
阿济格、多尔衮也被火铳轰击长枪刺杀的疯狂场面震摄,阿济格如今庆幸他听了多尔衮的话,让汉军旗顶在最前方,否则如今在那里倒毙的就会是建奴甲兵,看这样子伤亡还不会轻了。
当汉军旗第四排长枪手顶上来时,他们惊喜的发现对方的长枪手几乎伤亡殆尽了,如今剩下的大多数刀盾手。
虽说刀盾手不能攻长,但是他们依仗着铁盾木盾的保护从下三路攻击,给汉军旗也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此时张可大向远处打了个手势,突然靠近右边深壕的两百名步军突然将一个个沙袋填入深壕,一千五百名的骑兵突然从右翼越过深壕冲向了南方。
他们绕过了汉军旗,直接冲向了后方的建奴大阵,张可大也在后部被两百名近卫簇拥着,他没想过能冲出两万建奴大军的包围,他设计了这个目的只有一个突袭建奴侧翼,杀死尽可能多的建奴。
没想到此番前方的都是汉军旗,这个突袭是没有了,正好绕过汉军旗杀向建奴,无论如何,总算能杀奴了,方才厮杀的血流成河,流的都是汉人的鲜血。
他们冲击的正好是正红旗固山额真和硕图、镶红旗固山额真叶臣所在的地方。
两红旗旗主岳托没有出征,固山额真就是代掌两红旗军兵的,和硕图和叶臣即刻催动麾下四千骑甲向明人的骑兵围拢过来。
双方骑兵飞驰电掣般对冲起来,相对于明军骑兵身上的皮甲以及只能算极为普通的马术,建奴全身铁甲、弓马娴熟的骑甲占尽了上风。
往往明军两三个骑军才能换取一个建奴骑甲的伤亡,双方激烈的对冲搏杀着。
很快双方交错而过,地上留下了大批死伤的人马哀嚎着嘶鸣着。
此时只有六百余骑冲出了重围,他们护卫着张可大继续向南冲去。
他们的前方正白旗和镶白旗的旗帜下,数千的建奴骑甲唿哨着冲来。
张可大握紧了长枪,夹马冲前,他知道最后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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