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后面始终想不明白。
为什么堂少那晚上手腕上缠满了纱布。
他动到激烈的时候,她瞥到了纱布里在慢慢溢出红色的血迹。
悠扬觉得惊心,他是受伤了吗?
她说话,带着长久沉寂后的嘶哑:“血……”
可是水木华堂把手指放到她的唇边,轻声嘘了一下。
“别说话,”他像是述说什么秘密地对着她说,“宝宝,什么也别说……”
这是这晚上他们仅有的对话。
再然后他低头,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连串的烙印。
悠扬被他压制得喘不过气来,她转过头去,看到车前座上除了有空酒瓶,还有一把刀。
是一把十分袖珍的小刀,刀上血迹斑斑。
除此以外,车座上也全是血迹,还有被血浸湿的纱布,没有用完的纱布,都散乱地扔在车座下面。
悠扬觉得惊心。
她无法想象,表面光鲜华贵的堂少,私底下为什么身边会有这些东西。
她记得她在所有杂志上读到的有关他的消息。
年轻有为,做事果断,魄力非凡。他没有女朋友,没有任何的*嗜好,甚至没有任何绯闻。
他不像一个大众意识中的富二代,也并非花花公子。
他像是水木家最完美的作品,只为了家族和财团而生。
但是悠扬不会去问,哪怕他们现在在做着匪夷所思的,亲密的事情。
悠扬永远不会主动去问水木华堂任何事情。
这一晚上,从惊愕到痛楚,从撕裂到索取,他们度过了一个诡异而沉默的时光。
他并没有顾及过她初经此事,连续疯狂的索要。
悠扬知道自己再晚回家,也不会有等待和关心自己的人。
后妈嗜赌,爸爸嗜酒,而茶弟学习不好,很早就开始在外面打工,常常也是夜不归宿。
所以,她反而觉得眷恋起了此时能够躺在水木华堂的怀抱之中。
有一度,她大胆地抱住了他。
他似乎愣了一下,身子也随之一滞。
然后,悠扬看到他的嘴角再度扬起了。
他的眼中也有温柔的光泽在流动着,他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然后闭上了眼,似乎在享受她那一双犹豫的手臂。此刻他们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
他一直都抱着她,没有放过手。
悠扬后来回忆,那应该叫做痛苦的幸福。
她心里是莫名的痛,或许因为这突然转变的命运,或者因为她看到了与外界表现不一样的堂少,或者是因为心痛他手腕上的伤。
悠扬唯一能猜到的,就是那些伤都是他自己割的。
他为什么要自残,她不明白。
看起来完美无缺的堂少,人生之中会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呢?
会不如意到他这样伤害自己。
她能感觉到他心里的痛苦,虽然他总是带着微笑的面具,但是那一刻,她能碰触到他的内心,他是痛苦的。
她不能知道他痛苦的缘由,但是能感知到他的痛苦。
因为这份感知,她愈发紧的抱住了他。
悠扬还知道,当他与她交融的时候,他心底的伤在这种无声的时间流动之中,慢慢愈合着。
这一刻,他是需要她的。
为什么会这样,悠扬也不知道。
但是他既然需要,那她就给他。
她的生活,她的命,某种程度上,都是他给予的,为什么又不能接受他此刻如此另类的给予?
直到半夜,他才最终结束。
他在宽敞的后座拥着她入睡。
悠扬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然而他把她锢得很紧。
悠扬费了很多功夫,才逃脱了出来。
她穿好衣服,忍着难受的痛,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
然后,她看了一眼正在沉睡的王子。
她壮着胆子,俯身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然后就关上了车门,逃也似的离开了。
哪怕是突然之间她与他之间发生了那种事,悠扬也知道,自己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堂少今晚上喝醉了,所以他可能连她到底是谁都没看清。更有可能,他眼里,其实只是另外一个女人而已。
她只是在这个时刻,凑巧闯入他领地的一个路人。
凑巧他受伤了,凑巧他需要一个女人,凑巧她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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