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女儿,你必须救她……
当雅这句话说出之后。
常天格原本还带着一丝儒雅的面容,瞬间就凝固了。
时间和空间都冻结了似的,他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仿佛雅念了什么咒语,将他整个人都定住了一般。
雅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忍不住将他抓得更紧了。
“她是你的女儿啊,你没看出来吗?她的眼睛和鼻子,和你一模一样。”
她的这句话仿佛又将常天格从意外的错愣中叫了回来。
他脸上回了一点表情,然而却带着一点不可置信地、自嘲的笑,拿开了雅的手:“不可能。”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和她有过一个女儿了?
除了今晚上,什么时候,他碰过她了?
两个从来都没有过交集,平行线一般没有过交点的人,突然爆出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儿。
这超出了常天格的认知,甚至超出了他的承受。
可是雅已经彻底不准备再隐瞒什么,她几乎要去提常天格的衣领。
“二十三年前那个晚上,你也在夔龙湖的龙头密道里,对不对?”她尖锐地质问他,“常天令被我爸爸击中跌落湖里,所以不可能是他。常天启受了重伤昏迷,也不可能是他。如果悦菱不是我和凯奇的,就只有是你的!”
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然后一下子坐了下去。
雅喘着气,心口剧烈起伏的,像是宣布什么结局的,绝望地喃喃:“是你的……”
常天格的眼中,是掩不住的惊异。
他起码隔了三秒,才动了动嘴唇:“为什么不是瑜凯奇的?”
“不是他的,悦菱不是他的女儿,”雅哭喊着,像是要将什么秘密发泄出来似的,“他一直骗我,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每次骗人的时候,会笑,嘴角会稍微往右边斜。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只是因为他对悦菱很好,想给悦菱一个家而已。我怎么那么傻呢。”
她掩面,呜呜的哭泣起来。
常天格似乎很久都不能从雅所透露的信息之中理出一个清晰的思绪,他自信活了四十几年,从未有过任何事情令他慌乱和不知所措过。
而如今,这个消息,头一次让他,不知道如何去处理,去判断……
他抓住了雅的肩膀,几乎摇晃了她一下:“你说清楚。”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处在碎片化的边缘,几乎要不能控制。
“水木雅,你说清楚,为什么不是天启的,为什么不是天令的,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的……什么时候的事。”
雅拭着泪:“我下龙头的时候,常天令已经被我父亲用枪打中了,我亲眼看他跌入湖里的。这之后我在下面和凯奇走散。我迷路了,迷迷糊糊的,后面清醒过来的时候,地道正在垮塌。我四处逃,发现了常天启,他那时候已经要死了,我拖他逃出去。直到后来,你们的人找到他,凯奇找到我……”
说到这里,雅突然抓住了常天格的衣服,将头埋在他的心口,深深吸了一口气。
“是的,”她有些神经质却又无比坚定地,“是这个味道,我记得,就是这个味道。我记得那个男人是这个味道……不可能错的……我不会记错的。”
常天格抓住了她的手,她紧紧揪着自己的手。
他震惊地看着雅。
她没有说错,那个晚上,他也是在夔龙湖下的密道里。有一段路,他也不知道怎么走的,清醒过来的时候,地道也是在垮塌。
但是,他不记得这中途发生了什么,他不记得有任何的女人来过,留下过什么。
当时的局面太混乱,常天令和常天启都生死未卜,他自己也性命危在旦夕,哪里会去关注自己有没有和一个女人有过一段情。
更何况,那时候,他和常天令就“被死亡”了。
从此不得不戴着面具在这个世界上存活。
可是今天,有一个女人走过来,告诉他,她曾经和他在一起过,短暂的**,有了一个女儿。这孩子他也见过的,就在前不久的庄园里,在前天的宴会上。
甚至她告诉他,一直暂住在他庄园里的那个小孩,是他的外孙。
这一切……比科幻更要不真实。
然而,雅的神情,不像是说谎。
她这么高傲的女人,就算是会为了自己的女儿做任何事,但是断然不会开这种玩笑。
常天格甚至可以肯定,假如不是因为悦菱出事,水木雅会把这件事瞒着所有人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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