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官军。
满真军胯下的战马,远胜于官军,安宁他们根本就追不上前面的满真军。
于是官军陷入了追又追不上,打又打不过的尴尬境地。
这剩下的几十名满真骑军,差一点就把安宁他们五百人打到军心崩溃。
如果不是有大军在后方压阵,安宁他们很有可能会一败涂地,场面会演变成几十人对五百人的追杀。
时间不长,出击的官军骑兵已经损伤了三十余人了,这都快要超过对面满真军的总数了。
林凡看的直皱眉头,他算是看出来了,这批满真军要想走随时都可以走,官军骑兵根本就对他们无可奈何。
他们之所以不走,就是想多杀伤一些官军。等到一旦战局不利,那时扭头再走也不晚,反正官军也追不上他们。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能徒增伤亡。于是林凡下令道:“鸣金收兵!”
鸣金之声响起,安宁他们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收兵,退回本阵。
满真军围绕着官军大阵游弋了几圈,发现官军确实没有出兵再战的意图,而他们也害怕官军的床弩,不敢靠的太近。
他们在耻笑了龟缩在阵中的官军们一番之后,便也缓缓退去。
收兵回来的安宁又气又愧,他脸色通红道:“对不起,大人,我给您丢脸了!”
林凡领兵将近两年了,从来也没有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但他也知道这怨不
得安宁,委实是这股满真骑军太过强悍,战术又极其灵活,就是换作这里包括他在内的任何一个人上去,都不会有更好的表现。
林凡道:“你不用自责,这不怪你!”
“满真骑兵战力无双,是咱们早就知道的事。今日交手,吃了亏是正常的事,如果赢了,那才叫人意外!”
“其实吃了这么大的亏,对咱们来说也未必就一定是坏事。”
“今天在小股满真军手里吃亏,但也真正见识到了满真军的强大之处,总好过到时面对满真大军碰到头破血流!”
陈方舒也说道:“以往虽是听说满真骑军的强悍,可也只是听说,心里难免有些不以为然!”
“今日亲眼得见,才知所言不虚。枉我以为咱们之前还算不错,先后也打了几场胜仗。如今看来,跟那些真正的精锐比起来,咱们还差的远!”
林凡点头道:“领兵打仗,志得意满最是要不得,人一旦生骄纵之心,就很难再脚踏实地的实心用事,时日一久,吃亏便是难免的事情了。”
“今日之事,对你我来说无异于当头棒喝,好在现在被打醒还不算迟,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林凡试想刚才如果遭遇的不是只有五十人的满真小股骑兵,而是成千上万的满真大军,那他们今日恐怕就只有全军覆没了。
想到这里,林凡不由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感到一阵的后怕和庆幸。
要是没有今日之战,林凡说不定还真的会在心中抱有一丝侥幸,认为满真大军或许不如传闻中那般可怕。
真要是那样,以后一旦与满真大军在战场上相遇,只怕前面等着林凡和淮南道官军的,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满真军撤走,林凡开始让士兵们收敛阵亡将士的遗体,包括贺驴儿所在那一队斥候的尸首也被找到。
看着面前摆着的近百具尸体,林凡心下黯然。
对手拢共才不过几十人而已,可他们造成的伤亡,却几乎赶上了陈兴隆麾下数万溃军的拼死反扑带来的损伤。
尤其是一队精锐斥候和数十名骑兵的损失,更是让林凡心疼不已。
时至今日,他才终于明白了先生和其所在的辽东边军,多年以来能够一直将数以十万计的满真大军锁在关外,到底是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只是伤心归伤心,仗还是要打,不能因此就止步不前。
林凡带领大家对阵亡将士们致祭一番,然后他们就继续踏上了接下来的路途。
只是相比来时,大家的心绪都忍不住低落了几分。
大家就这样失落的在冰天雪地里跋涉着,直到时间临近傍晚,才有斥候回来禀报,说前方数里外发现了一处小镇。
今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雪,天气太冷,湿气又重,大军要是在野外驻扎,军中势必会出现大量的伤寒。
为了尽量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林凡当即决定今晚就在镇中扎营。
在下达了不可扰民的军令之后,大军开始向小镇方向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