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长的都一样,兵部那些审核军功的官老爷也看不出来,或者说是根本就懒得关心。
但做归做,官军毕竟是代表了朝廷,起码的脸面还是要要的。
这这些事的时候多少还是要有一些收敛,谁都知道这种事不光彩,怎么也得遮掩一下。
那些负责围剿的将领中,有聪明的直接就把这种事嫁祸给流贼,反正他们也不缺这一口黑锅。
而且由于流贼太分散,往往以小股人马各自为战,这就导致本就松散的军纪也就更加难以约束所有人。
流贼这种事做的太多,于是每当有这种事发生,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自己,又或者是他们中的其他一些人做的。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官军不能像流贼那般不管不顾劫掠,这就使得如果朝廷的粮饷不能及时赶到,或者地方官府不愿配合的话,官军的补给能力很有可能是比不上那些流贼的。
不过朝廷官军的战力还是要远远高于这些流民组成的军队的。再怎么说流贼军也只是一群拿起兵器的老百姓,是很难与经受过正式训练的官军正面抗衡的。
然而流贼的流动性和分散性又使得官军很难毕其功于一役。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样的一个场景,就是官军不停的再打胜仗,可流贼就好像是永远杀不完的,今天杀了这一批,明天就又会冒出新的一批来。
有的时候一场大战过去,流贼伏尸遍野,只剩下一下残兵败将逃了出去。可只要他们的首领不
死,换个地方很快就又能拉起一支上万的人马出来继续与朝廷作对。
官军剿匪累到吐血,也就只是这么一个结果。流贼在前面跑,官军就只能一直在后面追。流贼军一次又一次被打败,一次又一次死灰复燃。
但事情是不会永远不变的,当流民军发展壮大到一定程度时,在行军路上征集的钱粮已经不足以养活这么多人了。
陈兴隆当时面临的就是这样的选择,他麾下有几十万人,想要保证这些人活下去,就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盘。
可流贼一旦在一个地方落了脚、生了根,也就失去了他们最为倚仗的灵活,官军就可以针对性的对他们围剿和攻打。
在朝廷还拥有掌控局面的实力的时候,想欲以一隅之地对抗全国之力,官军完全可以在不断的消耗战中慢慢磨死你。这样长久下去,陈兴隆的失败也就成了必然。
陈兴隆同样明白困守孤城是不可行的,在与幕僚和部下商议了几天的对策之后,还是决定要走。
至于陈州这块地盘,既然要不了,那大不了就不要了。
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我陈兴隆以前不就被官军撵的到处跑,现在就当是回到以前了。我可以从无到有的走到今天这一步,谁能说以后我不能打下一块更大的地盘,创下更大的基业。
只是官军如今已将陈州团团围住,想走也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陈兴隆和幕僚们对着地图研究了半天,发现东西北三面都是周畅麾下的精锐之军,无论那边都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要是从这几个方向突围,说不定骨头不但啃不下来,反而还要硌掉几颗牙齿。
到最后,他们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官军兵力最为薄弱的南方。
相比北方各道,南方少经战事,军队战力本就不如北方。
特别是一个张丰儿就把淮南道闹了个天翻地覆,差点就打下小半个淮南道来,就更让陈兴隆看不起淮南道军队的战力了。
虽然张丰儿最后败了,但那是集齐了近乎淮南道所有的兵力,加上淮南道总督石秋鸣亲自出马,才把张丰儿给镇压了下去。淮南道军队的这种表现,很难让陈兴隆对他们高看几眼。
柿子要挑软的捏,偏偏你个软柿子又挡住了我的前进之路,不欺负你欺负谁。
于是兴王军开始大规模的向淮南道集结和渗透,意欲打通南下之路。
尤其是离得最近的光州,在贼军的袭扰下很快就撑不住了,连忙向淮南道总督衙门求援。
而林凡接到的命令就是驰援光州,堵截南下的贼军,同时还要配合中原道官军作战,围杀陈兴隆。
同时石秋鸣也要他配合中原道的兵马封锁陈州,为中原道官军创造一举歼灭兴王军的条件。
军令如山,接到命令的林凡没有浪费太多时间,很快就带领大军开拔,赶赴光州。
数日之后,大军就进入了光州地界,与光州军兵汇合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