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将近半个月的募兵,申州三营的所需兵员都已经齐备。
不过人手虽然够了,但军械还需要从兵部调拨,得等一段时日才能如数运到。因此营中很多新兵都处在没有军械,甚至只能空手的尴尬局面。
军械可以等,人却不能闲着。在林凡的要求下,哪怕是用削皮的木头临时充当长枪等兵器,营中也展开了日常的训练。
安宁三人如今已经成了正式的旗官,就在林凡亲领的那个营里任职。
为了培养他们几人,林凡也几乎把这一营事务全都交给了他们几人打理,自己很少插手。
在这次的张丰儿贼乱之前,淮南道久不知兵。而且以前的参将对于训练的事也不上心,营中的兵力八分都用在了屯田上面,申州各营原先的战力可想而知。
训练不足、战力羸弱也是申州兵在这次贼乱中未战即溃的原因。
林凡依然按照在巡检司时的旧例训练,因此相比原先的散漫,各营现在的训练强度堪称严酷,尤其是对于那些留下来的老兵来说更是如此。
不少老兵叫苦不迭,在私下里难免抱怨几句。而林凡对此的态度很明确,谁要是受不了立刻就可以走,他绝不强留。
其他的不说,林凡有一点是做的极好的,那就是绝不克扣兄弟们的口粮。
乱世中想吃口饱饭哪有那么容易,那些人也知道真要是走了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吃饭地方了,你前脚走,后面就有大批人眼巴巴等着补上你的位置。
所以大部分人也就是嘴上说说,除了一些实在受不了训练强度的老弱,没人会真的想要退出。
林凡将训练的事有交由安宁他们其他两位参将负责,自己这几天则带着周远志、何方、李青山等人瞎逛。
由于没有官身,他们几人还不能当官。周远志和何方如今成了林凡的亲卫,李青山还继续当他的书办。
说是瞎逛,但林凡其实也有着自己的目的,只是其他人还不知道罢了。
这一日,视察完营中军屯田亩的林凡回营。刚刚洗去手上沾染的泥土,就有一名书吏跟了进来。
“大人,这就是您昨日找卑职要的档案,卑职给您送来了。”书吏抱着一摞类似账册一样的东西,恭敬放在林凡的书案上。
林凡点点头,擦干手,打开书册仔细的翻看了起来。
着重看了近几年的账目,做到心中有数,林凡抬头向书吏问道:“你确定这就是我要的全部文档了吗?”
书吏闻声微微一颤,回道:“是的大人,都在这里了。”
见书吏不肯说,林凡又接着问道:“好,既然如此,那我问你,营中所属军屯田亩应是多少?”
书吏答道:“申州三营人员定额为三千六百,依朝廷惯例,根据土地肥瘠不同,每名军卒应授军屯粮田
十五亩到五十亩,淮南道土地并不贫瘠,每名军士可授田二十亩。”
林凡又说道:“那也就是说,申州屯田粮亩总共应为七万两千亩,合计七百二十顷。我说的没错吧?”
书吏回道:“大人说的没错,营中名下军屯粮田是七百二十顷。”
“按照规定,每名军卒每年应该向朝廷缴纳粮食十二石,以作养兵之用,三千六百人就是四万三千两百石。可实际上营中每年上缴粮食还不足两万石,就算今年是因为遭了灾,没有粮食情有可原。可年年如此,事情就不是一句天灾就能推脱的过去了吧?你来告诉我,剩下的粮食都哪里去了?”林凡的语气冷了下来。
“大人,历年来的账目,都在这里了,卑职绝对没有丝毫隐瞒,请大人明察!”书吏的话中带上了几许的慌张,额头冒汗。
“你说账目没有问题,那你的意思就是其他地方有问题了是吧?”林凡开始咄咄逼人。
“这个,这个,卑职没有这个意思!”书吏越发的慌张了。
“怎么,不敢说?还是不愿意说?”林凡再次质问他道。
“大人明鉴,卑职只是一名小小的吏员,只能做好分内事,其中内情,小人委实不知啊!”书吏推脱辩解道。
林凡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见书吏还不愿意说实话,他的耐心也在消磨:“你说你不知道?你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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